一旁的賈雲亭不敢怠慢,飛身上馬,向著東昌府方向跑去。
從高唐州到東昌府,不過百裏的距離,一路疾馳,用不了一天的時間,就可以趕到了。
如今的宋德仁已經癱軟在地上了,被皇上給抓了一個先行,哪怕是自己舌燦蓮花,都說不清楚了啊……
“皇上,皇上恕罪啊,皇上恕罪啊,臣知錯了,臣罪該萬死啊……”
宋德仁哭天搶地的悲號著,這一次真的被周立這個王八蛋給害死了啊,天底下還有他這麼不長眼的嗎?收稅竟然收到皇上頭上了啊,作死啊,特麼的你作死不要緊,連累的老子也要死啊……
“哼!”
朱傑冷哼一聲,喝道:“來人,將宋德仁的烏紗帽摘了,暫且押入大牢,等候處置,高唐州即刻取消收稅,周立一同押入監牢,等候發落。一帆,正航,我們一同進城!”
不由分說,連帶著羅育等人,一同進入了高唐州。
進入了高唐州衙門,朱傑在知州老爺的椅子上做了下來,方才問道,“羅育,說說吧,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為何淪落成為了鏢師?”
羅育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答道:“皇上,臣過得還好,這些年來,臣倒是積攢了一些銀兩,在洛陽也已經娶妻生子,皇上不勞您費心了,臣也隻懂得舞槍弄棒,別的也不會,除了看家護院,給人家做鏢師,還能做什麼……”
趙正航冷哼道:“羅大哥,那天底下也得有人配請咱們弟兄做看家護院的才行!除了皇上,天王老子都沒有這麼大的臉麵!敢讓你看家護院,老子打斷他們的腿!”
“正航!”
一旁的徐一凡喝道,“不要插話,羅將軍,雖然本官來到皇上身邊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皇上,但是皇上也常常在我麵前提起你,有什麼話,隻管說出來,你瞞不過我的眼睛,同樣也瞞不過皇上的眼睛,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押運鏢車的都是天威軍的舊部,看看你們的穿著,雖然朝廷的撫恤,不多,也足夠你們在鄉梓過上富足的日子了吧,哪裏還用你們這樣勞碌奔波?”
朱傑想要問的正是這件事情,十多個人為人押運鏢車,要知道現在雖然天下太平了,但是天威軍的舊部也絕對不能淪落到為人押鏢的地步,這些人每個人都是傷殘之身,真的遇到了大股的劫匪,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羅哥,你就說了吧,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皇上就在這裏,你總不能一直讓弟兄們的委屈爛到肚子裏吧?”
一旁的小青年急聲說道。
羅育狠狠的瞪了一眼,喝道:“誌高,你懂什麼?天下初定,皇上殫精竭慮,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顧及到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青年一縮脖子,顯然羅育在眾人之中的地位頗高,大家對他又驚又怕。
朱傑喝道:“羅育,你給朕閉嘴!你!你叫什麼名字,你來說!弟兄們有什麼委屈?既然羅育不說,那就給朕說說,到底收了什麼委屈,朕可以容忍任何人受委屈,唯獨不能容忍跟隨朕打天下的將士受半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