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光久的心腹將領鬆下遠二冷笑道:“百年前,我們東瀛的浪人與武士在大明沿海肆無忌憚的搶掠,將明軍打的都不敢出城,哪怕就是兩三百人的隊伍就能夠擊潰明軍一個衛所的官兵了,如果不是那個什麼戚繼光橫空出世,與俞大猷南北夾擊,我們與之兵力相差懸殊,這場持續數十年的劫掠隻怕到現在都沒有結束呢!現在的大明艦隊能夠擊敗我們的浪人與武士就不錯了,更何況,我們薩摩藩的戰力可不是那些浪人能夠比擬的了的。”
島津光久年紀不大,當上大名的念頭也不長,不過,為人倒是精明的很,繼承了乃祖島津家久的風範,聽到鬆下遠二的話,島津光久皺皺眉頭。
“鬆下君,不要小看你的對手,大明帝國的軍隊既然能夠在平戶三島與長崎將鬆浦鎮信跟田川氏打得落花流水,那說明他們的戰力絕對不弱,我們現在還沒有得到足夠的消息,還是不要妄下結論的好,田川氏怎麼樣不好說,但是鬆浦鎮信執掌平戶藩,實力可是不弱,在一百多大名之中,足以排入前十的勢力了,與田川氏聯手,還被打的落花流水,說明明軍的戰力絕對是足夠強悍,更何況當初一官黨的水師可是稱霸東洋與中國沿海的,連荷蘭人都要避其鋒芒的……”
島津久光沉聲說道。
鬆下遠二撇撇嘴,答道:“蕃主,現在鄭氏家族的水師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情形了,當初鄭芝龍在日,福建水師兵鋒之盛,東洋與南洋無人敢纓其鋒,但是鄭芝龍一死,福建水師四分五裂,田川七左衛門僅僅得到了福建水師的一個大營而已,其實力不足當初福建水師的四分之一,還不如我們薩摩藩的水師強悍呢,如果他們大明帝國的水師敢進攻薩摩藩,我一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鬆下遠二就是這麼霸氣,雖然他姓鬆下,卻是島津家的半個樣子了,島津義弘是他的舅父,從小在島津家長大,同樣秉承了島津家的彪悍之氣。
島津久列沉吟道:“大哥,我倒覺得,我們不用擔心海上的力量,畢竟我們有自己的水師,同時背後還有東瀛艦隊隨時會支援我們,現在我們應該擔心的是陸地上,大明軍隊將鬆浦鎮信的打的落花流水,憑借的是陸軍,我們陸地上的軍事力量並不是特別強悍,特別是兵力不足,以我的意見,最好我們能夠聯合兩家大名,共同防禦,以抵抗明軍接下來可能的入侵,三四家大名聯合在一起,湊出五六萬兵力來,應該還不是什麼問題,足夠擋住明軍的進攻了,等到幕府大軍到了四國島,我們就可以在陸地上對明軍形成合圍,將其一舉殲滅!”
島津光久眼睛一亮,大笑道:“兄弟,這個主意不錯,明軍擊敗了田川氏與鬆浦鎮信的聯軍,說明其實力足夠強大,隻怕現在其他幾個大名早就慌神了,隻要我登高一呼,必然群起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