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兗州候真正碰到了硬茬子!比他還要硬得多的硬茬子!
論官職,兗州候隻不過是南京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幾乎就是一個虛職,而朱傑奉旨而來,接旨整個南直隸的所有軍政事務;論爵位,兗州候也不過是一個侯爺而已,朱傑那是實打實的鎮國公;論聖眷之隆,朱傑可以說是皇上心中的柱石重臣,懿安皇後的義子;兗州候,自從他曾祖父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皇上的麵了。
怎麼比?根本就不能比!更何況這一次,兗州候吳玉昌讓朱傑結結實實的抓住了把柄,褻瀆皇家威嚴,大不敬,這玩意兒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如果朱傑往大裏折騰,一封彈劾的奏章遞到北京城,隻怕兗州候的爵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要兩說了。
吳玉昌跪在地上,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想著如何應付眼前的場麵,一定的先將朱傑穩住啊,這個小子怎麼沒有一點動靜,就到了南京了?請報上說不是還要等上三天嗎?
正在向著的時候,朱傑的命令已經出口!
吳玉昌臉色大變,真的要撕破臉?把老子給逮起來?
“鎮國公,做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絕?”
吳玉昌陰聲道。
“把事情做絕?”
朱傑冷笑道:“兗州候,如果不是本官有著皇上的禦筆的話,隻怕現在也已經被你給逮起來了吧?你可曾給本官,給永興銀行留過一線?”
吳玉昌心頭一顫,這個朱傑竟然講這句話給自己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了。
“鎮國公,也許我一個人在你麵前算不得什麼?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這裏是南京,南京城十二家錢莊有八家背後都站著勳貴與重臣,你不要自誤,真的惹起眾怒的話,即便是皇上也保不住你!”
“你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廢話!來人!”
朱傑喝道,“將這裏所有的人全部監押起來,等候處置!”
“朱傑,你敢,老子祖上那是開國功勳,家中有丹書鐵券的,你沒權利抓我!”
“你給老子老閉嘴吧!”
查栓一個巴掌掄圓了,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吳玉昌的大臉蛋子上,查栓早就想動手了,隻是大人不發話,那就隻有一直忍著了,現在終於忍不下去了。
啊……
吳玉昌慘叫一聲,一個養尊處優的爵爺,哪裏經受的住查栓這樣軍中悍將的耳光,腦袋嗡嗡直響,連槽牙都已經噴出來兩個!
劇情反轉太快,所有的人都被折騰的心髒差點爆炸,剛剛永興銀行還是在劫難逃了,轉眼間,兗州候以及錦衣衛、五城兵馬司的人就已經束手就縛了。
不光是這些人,秦牧風率領著一支騎兵,在三河幫幫眾的引領之下,雷霆出擊,向著三河幫下了死手,三河幫人數再多,也絕對架不住跟隨朱傑的通州鎮步騎營的圍剿,南京城三河幫,五個堂點,半天時間,就被秦牧風給全部掃平!
整個南京陷入了驚濤駭浪,到處都可以聽到戰馬驚嘶的聲音,到處都是驚叫與慘呼聲,人數達到數百的三河幫,被徹底夷為平地,根本就沒有給南京勳貴們留下任何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