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相信巴布爾這些年也不必用黑客技術做什麼違法的事。而讓他重新重操舊業的,很可能是因為農場遇到的麻煩。
如果巴布爾真是黑客,也許正是因為那幾次為了解決農場麻煩的操作才讓他曝光。
雖然巴布爾現在連農場員工都不算。但巴布爾對於李晟和寂靜農場都是特殊的存在。
他是寂靜農場最早的三個員工之一,是農場管理層的元老,為農場做出過不少貢獻。如果他真的是黑客的話,那貢獻就更加大。同時他也算是李晟的師傅。
如果這樣的人出事了李晟都不管的的話,那他之前所有善待員工行為的真誠度都會大打折扣。被他之前用真誠收買了人心的員工也會對他產生懷疑。
而且巴布爾如果真的出事,對寂靜農場和他,還有西帕魯鎮的聲譽也會造成很大的損害。
所以巴布爾他是不惜一切代價也必須要救出來的。
其實他想親自去一趟美國,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他不敢冒這個險。
他覺得現在的巴布爾,應該不會再玩黑客了。畢竟巴布爾的年紀不小了,也過了那種爭強好勝的年紀。而現在他也算是穩定的高收入人士,還有體麵的身份,沒必要為了金錢去做犯罪的事。另外巴布爾的年紀也不太適合做那樣的事。
最重要的是,巴布爾敢於回美國舉辦婚禮,那就說明巴布爾就算是出手了,也肯定不會被捉住了把柄,要不然絕對不會去美國。
如果他不是近期犯事,巴布爾這幾年回去了美國三次,美國警方真的捉住了他的把柄,絕對不會等到現在才采取行動。
李晟覺得美國這是在針對自己的行動。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更加不能對巴布爾棄之不顧。但是他也不能去美國,要不然很可能隨便找一個諸如協助調查環太騙局的名義讓他羈留美國。
第二天,安東尼和林克抵達美國並找到珍妮。他們忙活了半天,聯係了美國好幾個著名的律師,但是依然沒能見到巴布爾。
安東尼在打給李晟的電話裏說:“警方一口咬定巴布爾是危險人物,涉嫌國家安全。拒絕讓我們見他。他們違反了美國的自由憲法,但是我們暫時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讓律師和他們交涉。但是巴布爾的婚期是在三天之後。我們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之前見到他。”
美國的法律,無論是什麼指控,嫌疑人都有權在沒有得到法律專業人士的幫助前可以保持緘默,以免被誘供。但是美國FBI,如果真的動用什麼危害國家安全的理由的話,他們還真的可以暫時拒絕讓律師見到巴布爾。
國家安全問題在任何國家都是非常敏感的。在美國,國家安全和稅收一樣,執法人員方式和華夏的城管執法一樣粗暴——當然,據說美國的稅收其實是違法美國憲法的。
李晟得知這個消息,也有點遲疑了。
他想到可以讓美國顧忌的辦法,但那辦法暫時還不能用,而且他也不希望用。以他個人的能量,不外是拒絕出售糧食種子和原油生產原料,迫使美國釋放巴布爾。但美國經常逮捕巴布爾卻是司法問題,和之前美國無故拒絕寂靜農場產品不一樣。
之前主要是商業問題,理虧的是美國,他可以動用商業手段來解決。如果現在他依然用同樣的手段,理虧的就是他。再說,那樣以商業活動幹涉政府行政的印象最終會讓他在這個世界寸步難行。
寂靜農場雖然是一個金大腿,但這個金大腿隻是讓他賺錢更容易。如果所有國家都顧忌他利用生意幹涉政治,那他連生意都做不了,他還賺個屁的錢?
商人操縱政治的不少,但那都是扶植代言人或者依附高官,利用代言人和高高名正言順地玩弄政治。如果商人自己出手,那就會被所有人摒棄。李晟知道他是絕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的。
其實他不是沒其他的辦法。既然是司法方麵的問題,那他也可以用法理來解決。隻是那需要欠下不少的人情。
他在政治方麵沒多大的能量,或者說他的能量還不能讓美國顧忌。要做到那一點,他就必須要求人。
華夏方麵是不適合出麵的。巴布爾現在是巴西人,由巴西政府出麵是最適合的。但是巴西政府未必願意為了一個小鎮鎮長和美國政府叫板。更不要說那個鎮長,是李晟控製的代言人。
但他知道,政治是人玩的,巴西政府願不願意,主要是看控製巴西政府的人願不願意。而這個願不願意就看事情是不是對他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