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現在隻能這樣想。女運動員們在男性起哄多於喝彩的歡呼聲中也決出了冠軍——同樣沒有獎品。
然後晚會進入了【高】潮。部落中的人開始圍著篝火開始跳舞,男女都在跳。所有人的表情比紀錄片中看到的高興自然得多。
他們跳著,跳著,一些看著四五十歲的【老年人】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一些小屁孩也跟在大人後麵扭屁股。隻要不是年紀太大或者太小都在跳。能跳舞的,就緹婭了。她抱著李晟的手臂,坐在原地不動。
緹婭的父親——現在,李晟終於知道他的名字叫塔克洛洛(音譯)——跳著跳著,從人群裏跳出來拉李晟和托馬斯。
托馬斯笑了笑走上去跟在一個部落女子身後仿著部落眾的動作跳了起來。李晟敢打賭,托馬斯挑了跟著一個身材最豐腴的部落女子絕對是因為色心泛濫。因為跳這個舞蹈有時雙手會搭在前麵的人的腰上和肩膀上。
西方人最喜歡的就是大【屁】屁了。李晟吐糟。
不過他也被塔克洛洛拉了起來。
塔克洛洛對女兒緊緊牽著這個外來者的手視而不見,隻一心要拖著李晟加入他們的篝火狂歡。
也許是被他們的情緒感染了,也為了避免和緹婭近距離接觸的尷尬,李晟半推半拒笨拙地跟著跳了起來,而他前麵的,正是小個子的緹婭。她在兩人加入舞會的時候插隊了。因為之前李晟麵前的是另外一個年輕的部落女子。
最奇怪的是,當他們入場後,其他人都不再圍著篝火跳了,而是圍著他們兩人跳,還一邊跳一邊唱歌。這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被緹婭帶著繼續跳。
當篝火漸漸熄滅,舞會也就結束了。總的來說,這是一次充滿歡樂、洋溢著友誼的舞會。
舞會結束後,塔克洛洛將李晟和托馬斯安排到一個噶嘰作響的木屋住下。裏麵的生活用具都不是新的。這裏應該是某個家庭的。四麵通風的上麵有兩張吊床。
李晟和托馬斯在叢林裏度過第一個不需要人守夜的夜晚。也度過了一個以身侍蚊的夜晚——早上起來的時候,他手臂和臉上滿是蚊子包。看托馬斯的樣子,也不見得有多好。
第二天,李晟和托馬斯就打算告別了。這一次他們算是獲得了這個原始部落的友誼,以後也不需要擔心農場的人會和這個部落發生衝突。這是李晟認為的最大收益。
而托馬斯對此也非常高興。至少,他叢林專家的名頭又名副其實了一分。
兩人背著背囊和部落裏的男子一一擁抱道別。作為李晟送他們的禮物的回禮。塔克洛洛在他們臨走的時候,送了李晟一份禮物——一柄紅褐色的木刀。木刀雖然工藝一般,但從上麵的厚厚的包漿看得出來,這可不是剛削出來的,指不定是塔克洛洛架的傳家寶呢。
李晟接過這充滿粗獷氣息的藝術品。然後就離開了部落。沒走出多遠,兩人就聽到後麵有腳步聲傳來。
李晟回頭一看,竟然是剛才沒有在送別的部落眾中出現的緹婭。她身上穿著衣服,還背著鼓囊囊的背包。
兩人停住腳步,李晟一臉的不解。而托馬斯看著李晟,一臉的怪異表情。
李晟問因為小跑臉上紅撲撲的緹婭:“你這是要跟我們回去?”
緹婭沒有說話。李晟在才想起這個出身原始部落的丫頭,可能聽不懂這麼長的句子。他想了一下,用她可能明白的話問:“你,去,哪裏?”
“家。”緹婭指了一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