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這個叢林專家也清楚這一點。在他的手邊已經放著手槍。如果土著人上來了,他也隻能開槍自保。
李晟卻不想殺人。或者說,他不想殺無辜的人。
他也著急,他現在可能已經中毒,因為他的心跳正在加速。中箭的腳開始出現疼痛。
按照這個感覺,他中的很可能是神經性毒素。毒素正在破壞他的神經。
在沒有解毒血清的情況下,隻有一種方法將地中毒死亡的危險降低,那就是放血。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時間。土著人馬上就要上來了。在雙方無法溝通的情況下,碰麵隻能是廝殺。
他看了一下綁在自己大腿上的止血帶,一咬牙說:“我們走。”
托馬斯已經準備要對到二十多米的土著人開槍瞄準了。他也沒打算要殺人,隻想打傷幾個將他們驚走。但槍傷對於原始狀態的土著人來說和死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別無選擇。
現在李晟卻要跑,他正要說話,卻看到李晟用止血帶在那個驚恐的女孩中箭的手臂進心端紮住,抱著女孩向後就跑。
他也知道別無他法,隻好跟著跑了。兩人並不是直線跑,而是利用草叢和樹木幹擾土著人的攻擊。
兩人都背著大背囊,而李晟更加還抱著一個掙紮的女孩子,雖然十來歲的女孩子也就四五十斤,但他身上還中了毒。但他們還是跑的比土著人快。也許逃命的人總是跑的更快一些,比如被追趕的賊,總比警察跑的快。
兩人借著草和樹躲避開了土著人的攻擊,跑了一公裏左右李晟就滿身的冷汗,關節疼痛的非常厲害。
托馬斯感覺到他的速度降了下來,他忙說:“李,不能再跑了,不要你會死的。”
李晟也知道這樣自己是跑不掉的。不過他真的不想對土著人開槍。
他將已經停止掙紮的女孩子放下。
女孩子身上的毒素也已經開始發作,剛才在李晟懷裏的掙紮已經停了好一會。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在另想逃脫的辦法。
李晟看到她這樣,心知不想辦法的話,這個女孩也許會死掉。而他也一樣。
他感應了一下,土著人被樹木遮擋,他們要搜尋,距離還有三百來米。他坐在地上,小聲說:“我先將毒血放出來,如果土著人上來了,開槍,讓他們不敢太靠近。盡量不要傷人。”
托馬斯看了他蒼白的臉一眼,點點頭,然後摸到前麵十多米遠的一顆大樹背後。李晟知道托馬斯是不想在和土著人周旋時他受到土著人的流箭威脅。
他用小刀將傷口附近的布料割開,然後在傷口處開了一個三寸長的十字傷口,然後用手擠壓傷口附近,讓毒血流出來。但是也許是時間已經過去太久,毒素已經深入這條腿的神經節。
他忙了一下會,身上已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他看了一眼已經不再驚恐,卻露出絕望眼神的女孩。看來這女孩也知道這毒箭的毒素厲害。
可是他還真的不想死。他焦慮了一會,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他不是可以控製風麼?
他不管是不是有作用,用盡全部精神,在傷口處形成一個高速運轉的旋風。旋風越來越快,翻出呼呼的輕聲,地麵的一些枯葉都被卷了起來,飛出一兩米遠。
而他的傷口開始湧出大量的血。
李晟一看這的有效,一咬牙,將止血帶解開,他隻感覺大量的血液衝過血管,向傷口湧出。不一會,傷口形成一道小小的噴泉,高度達到一米多。
時間過了十多秒。他才將旋風解除。感覺到傷腿好像沒有那麼疼了。這證明毒素排出了不少。也許這得幸虧毒血被壓在傷腿。這些被排出了,身體內的毒素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