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用小手托著下巴,兩隻大大的藍眼睛閃了幾下,好像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問題。
“小蝶姐姐有說過羅羅要死了嗎?”思考了一會兒,小安娜很認真的問。
“小蝶姐姐說羅羅就要永遠離開我們了,要去另外一個世界了。”眼鏡陳扶著大大的眼鏡框認真的重複著班主任關於羅羅離去的解釋,一個字都不差的。
“是啊!羅羅是去另外一個世界,不是死,是去另外一個世界接受上帝的關愛。”小安娜用手指在胸前劃了個十字:“羅羅不是死,而是去了上帝所在的地方,阿門。”
這個安娜.卡列尼娜,聽名字是俄國人,看國籍是小美帝。她出生在俄羅斯的聖彼得堡,因為是聖彼得堡而不是列寧格勒,所以小安娜相信的是聖彼得的主耶穌,而不是共產主義的導師列寧。作為一個堅定的有神仙論者,小安娜堅持認為羅羅要去的是上帝所在的世界,而不是一個黑漆漆的小木匣子。
不過自始至終小羅羅所有的同學老師都不知道,羅羅到底得了什麼絕症,羅爸爸和羅媽媽都沒有說,隻是說兒子得了絕症,要去另一個世界了,呃,口徑和安娜倒是差不多的。就是羅羅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得的什麼該死的絕症,怎麼那麼小就要到上帝那裏去報到了。
在去台灣的飛機上小羅羅努力回憶著自己的病史。
好像是一年多以前,那時小羅羅還是一個非常健康,活潑可愛的十一歲小男孩,除了有點肥,好像也沒有要得絕症的樣子。
‘對了,就是那塊可疑的傳家寶石頭惹的禍。’小羅羅的腦海裏浮現出他十一歲生日時的場景。在爸爸媽媽還有爺爺“祝你生日快樂”的歌聲中,小羅羅鼓起小腮幫子,吹出一大口空氣,一下子就吹滅了十一根插在大蛋糕上的生日蠟燭。
“小羅羅。”爺爺慈祥的聲音在羅羅耳旁響起:“這是我們羅家的傳家寶,現在就送給你了。”
一臉慈愛滄桑的老羅羅拿出一個精致的紅木小盒子,放在小羅羅的麵前:“來,乖孫兒,打開看看,看看裏麵是什麼?”
看著心愛的孫子打開那個珍藏著家族榮譽和希望的盒子,老人深陷眼窩裏露出一絲熱烈的期待。
這是一塊雕刻著精美紋飾的玉石,在玉石表麵閃耀著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華。小羅羅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神一看,呃,還是有五顏六色的光芒在眼前閃耀著。
“看的了什麼?”看到孫子(兒子)的表現,老羅羅和兒子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可以摸摸嗎?”小羅羅伸出一隻小胖手,將這塊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石頭捏在了手心裏。
“感覺到了什麼?”老羅羅顫抖的聲音在小胖子兒邊響起。
“好像,好像,好像有一股氣,啊......”一股寒徹心扉的寒氣從小胖的手心透過小胖的手臂向他的心口慢慢逼了過去。
“疼,疼,疼......”一股徹骨的寒氣在小羅羅體內撞來衝去,好像要把他胖胖的身體撐破一樣,小羅羅臉上的肥肉擰作一團,仿佛一隻苦瓜,汗也一個個勁地滴下來。
“哈哈哈!我羅耀宗終於等到這一天啦!哈哈哈......兒子,我們羅家的出頭之日終於到了......”
小胖子暈過去之前,他最後記得的就是爺爺酣暢淋漓的大笑。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最疼愛自己的爺爺,看到自己痛不欲生的樣子這麼會笑呢?’暈過去之前小羅羅最後的意識就是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全是幻覺。
從這一天起,小羅羅就病倒了,渾身上下的肌肉,呃,應該肥肉,小羅羅的肥肉總是酸痛無力,隻要稍稍使出一點力氣,丹田處就好像針刺一樣的痛。
第二天,小羅羅在一家人的陪同下去了郊區的一所小醫院就診,好像是中醫,一個鶴發童顏的小老頭給他把了脈,又用一把奇怪的玉石尺子在小羅羅肥肥的身體上量了又量,最後得出結論說是小胖墩的經脈破損,沒有什麼大礙,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隻能靜養。
不過看到爸爸深陷的眼眶裏含著的淚珠,媽媽輕聲的在一旁暗泣,爺爺那種不舍的表情,小羅羅就知道醫生在騙自己,小胖墩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前年奶奶得了晚期癌症的時侯,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也是這種神態,而且也說是沒有什麼大礙,隻需要好好靜養,結果沒有幾個月就過世了。
“看來這次輪到自己了!”小羅羅悲悲戚戚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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