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應該問你吧。”曲奇微微一笑，“不過看你這麼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卓芊的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好，或許是解藥生效的緣故，少女並沒有出現進一步的麻痹症狀。
“我當然沒事了…”眼前的身影猶豫了片刻，目光遊離地看向地麵：“不過，今天所說的p10…那個，你的【瞳域】…”
在被基地校長送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對一件事無法釋懷。
如果曲奇真的因為p10失去了能力，那麼自己作為【卓芊】留在這裏的理由就…
“滴入眼中的藥物，某些可通過結膜或鼻腔黏膜吸收至全身…這就是為什麼很多眼用藥會對人體有不良反應的原因。雖然能夠通過眼部吸收的量微乎其微，然而在擴散到全身之後也已經足夠消除你的瞳域…”
回想起栞當時的話，或許她真的在史佩的基礎上完成了p10的研究，那個連曲奇和史佩都沒能攻克的難題…
然而眼前的曲奇，卻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
“傻瓜，我沒事。”
說到這裏的曲奇，摘下了自己一直帶著的眼鏡。
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少女，下一刻已經被戴上了厚重的鏡片。
“哎？這是…”
然而令卓芊驚訝的是，曲奇給自己的眼鏡，沒有半點度數。
“今天我正好在外麵開會，所以戴了隱形。不過在學校為了保持一貫形象還是戴了平光鏡，於是在那個時候，隱形眼鏡救了我一命。”
滴入眼中的藥物，某些可通過結膜或鼻腔黏膜吸收至全身。然而當時栞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滴入曲奇眼中的p10液體，基本上都被隱形眼鏡吸附後汽化了。
於是當時察覺到異狀的曲奇，第一時間用咳嗽做掩護，摘下了自己眼中的隱形眼鏡。
不過就連親手摘下曲奇眼鏡並滴入藥水的栞都沒有發覺，他的這副眼鏡其實隻是個擺設。
“也就是說…你的瞳域，實際上並沒有消失？”
“可以這麼說。”曲奇說著長出了一口氣，就算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也仍然對那時候的經曆心有餘悸：“其實並非完全沒有接觸，某些沒有被隱形眼鏡吸附或流入眼角的藥液也確實進入了我的體內，隻不過通過結膜吸收的藥量本身就小，不足以對我的高階瞳域產生影響罷了。”
說完這些，他明顯感受到眼前的少女瞬間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或許作為對手來說，如果自己作為cookiezi失去了瞳域，恐怕少女還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吧。
不過你這家夥，也是夠讓人擔心的啊。
想到這裏的曲奇，不由得摸了摸少女的頭。
“多音那時候也好，子軒的事情也罷，你偶爾應該學著依靠我才對啊。雖然不知道你對於這次排名戰看法如何…然而我不希望你在有我的情況下，還試圖一個人去承擔一切，一個人嚐試解決所有問題。”
此刻他看著少女微紅的臉頰，一種責任感頓由心生。
無論如何…是我將你帶入了我的世界。
如果那一夜不曾邂逅，或許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你都不會接觸到這種爾虞我詐的社會吧？
“然而當時救下了我的，正是歐尼醬你啊。”
眼前的身影，突然以一種不同尋常的方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