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中間是一張紫黑色檀木圓桌,圓桌外圍著十幾張紫黑色的檀木椅子。這桌椅都直接裸出天然木紋及顏色,散發出一股幽幽的檀木香。
三人正吃不開品字形圍著圓桌而坐,一見到江桅,六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他身上。
江桅怔住!他本以為那個什麼梅纖蕊單獨約見他,想不到這裏己經有三個人在等著他。
這三人中,坐上首的是一位絕色佳麗,隻見她約摸二十五六歲,身穿一襲深黑色長裙,顯得高貴、淡雅。鬢發高挽,眉如春山遠黛,眼若臨水秋波。一舉手,一投足,婉轉嫣然,風情萬種。
她側旁是兩條彪形大漢,左側一人臉孔窄長,雙目細長陰狠,鼻如鷹喙,唇片極薄,顴高腮陷,兩眼似開似閉,予人城府深沉和薄情寡義的印象。
右側一人身材修長,膚白如雪,瘦窄的臉龐上有一雙滿載幽鬱但卻機靈智能的眼睛,加上一張多情善感的嘴和五縷長須,這一身文士裝束、風度翩翩的男子,使他看起來頗有幾分出塵之意。
“道長,請坐。”那絕色佳人招呼江桅坐下後,有如一泓秋水般清澈深邃的眼睛輕輕從江桅臉上掃過,嫣然一笑,道:“久仰道長大名,然惜緣慳一麵,始終不曾有緣相見,今日得睹道長仙風,不勝榮幸之至!”
她的聲音清脆、婉轉,有如清泉出山穀,夜鶯鳴幽林。眸光流轉間,媚態畢生,勾魂奪魄,那嫣然一笑,更是風情萬種,那媚狐之態猶勝當年妲妃,讓人不禁心旌晃蕩,意馳神搖。
本來,江桅血氣方剛,按他的定力,根本無法抵擋梅纖蕊這飽含媚惑的一瞥,但人的意識、思維與身體是互相製約、互相影響的。易塵畢竟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家夥了,而且有著先天中期的修為,其體質之強遠勝於一般常人。
江桅的意識與思想和易塵的身軀結合後,多少會受到易塵軀體的影響與製約。
比如,如果是原來的江桅見到這風姿綽約的梅纖蕊,必定色授魂與,意亂神迷,心跳加速,血氣上湧,甚至連賢激素分泌也開始急劇上升。
然而,現在思維雖然還是江桅的,但大腦卻是易塵的,江桅的意識已經神魂巔倒,但易塵的大腦皮下組織卻反應冷淡、遲鈍;江桅想心跳加速,易塵的心髒卻依然跳得不緊不慢;等這些信息經神經係統傳到易塵的賢髒時,那賢激素的上升當然也有限得很,其結果不言而喻。若不是有這一層,恐怕在第一次見到梅映雪時,江桅早就出乘露醜了,哪還能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要知道,妖族的天生的媚惑力可不是誰都能消受的啊!
所以現在江桅盡管腦中早已想入菲菲,但易塵的身體卻並不配合,在梅纖蕊麵前雖說不上氣度閑雅,從容自若,至少也不至於神魂巔倒、出乖露醜。
看來,這易塵對美女顯然反應遲鈍,從這方麵看他倒象個出家人。
梅纖蕊兩側的大漢也分別向江桅抱拳作揖。
“在下張北山,見過易塵道長。”左側的大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