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閉眼,**著一切順利。然而,靜等了一時,仍沒聲音,我眼才一睜。呀?走狗王蕪文竟已大步跟入,一臉恭維地向韓站長道笑:
“韓經理,您好!”
他說著,就從我身後拉過椅子,快步走過去……將近辦公桌時,點個頭,彎下腰,遞支煙,雙手點火;然後,扭過屁股,橫坐在我們中間。——他雖未繼續言行,但是我已明白他的目的,就沒有與其對視,因為他並不在這工作,怎麼這麼巧?然而,為了以理服人,使韓經理盡早清醒改錯,我不由地重述起單位同事皆知的事實:
“韓經理,我原隻在夜間睡著後才犯病,白天不犯病,一直不影響工作。那時,我已經治愈而五年沒犯病了,但您卻要我休病假,後來還克扣了我的工資,太不合適,請還我的工資!”
“那次中午在治保科,你不就從床上掉下了嗎?”王蕪文突然反駁,粗魯的。
看著他的狂容醜相,我大吃一驚!——已經十多年的事情,他還在“關心”我!又為“誰”記憶著這個證據呢?
“小王,那天已是夏季,我不願再回家午休而來去奔波,就隨便吃了一袋方便麵,到你們治保科小憩一下;你們正在玩牌賭錢,要我參加,我沒願意,而是獨自躺上了床……喧嘩噪耳地入睡後,不幸犯病掉下床,但未及身體落地,我已經病醒而腿撐於地!這不正是證明了我是睡著後犯病嗎?隻是那次不是晚上睡覺,而是午休,你見過我在沒睡著時犯過病嗎?並且我在那次之後治愈,那麼多年,你見我犯過病嗎?”
我無聊地鄙視王蕪文一眼,細問起來。他啞口無言。但是,韓經理已經討嫌地晃晃斜在辦公椅上的形骸,大喊起手下的名字:
“小熊,快過來!”
確實的,他依然權力“非常”——隨著他的刺耳之聲,從旁邊辦公室跑進來一個手下,三十多歲,又粗又壯,姓如其人。
“將這個瘋子趕出去!”
韓經理一邊叫嚷,一邊手指著我。泰山壓頂不彎腰!我當即站起,怒視著他;狗改不了吃**——熊手下二話沒說,一手抓起我臂,一手推起我背……
——再三經曆走狗逞惡,我已不在乎他們施暴了。於是,我幾步退出屋外,回頭發出憤慨:
“韓經理,你不要仗權欺人!”
“別叫喚!”熊手下還未待韓經理傳來新的吆喝,竟然打我臉一巴掌,仍繼續賣嘴,“快滾!”
當然,韓經理已經被其吹拍得歪嘴而笑了。其他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都圍出來,但是大家隻有絕口而視,無人發出公義之聲,也無人作出正氣之舉!
矛盾於這次仍然願望不成,還被其手下欺淩,我正猶豫著應為社會除惡的怒火之中,韓信當年忍辱在淮陰少年胯下的形象突然閃現於眼前,聯想自己畢竟還量小力微,何況“狗咬我一口,我又可值當反咬其一口”?於是,我便在他打過左臉之後,又和氣地伸出右臉,說:
“沒事,這邊臉你也能打!”
“還敢在這吵,你這個瘋子!”
韓經理也已出門,在後麵喧囂。
不過,“邪不勝正”四字業已公立中國萬年!——我逆來順受的言行,終於令熊手下收回了惡掌。
因此,我不由地撚著鼻子,又對他多說一句:
“作人應重德行!”
“走——走——”
突然的,韓經理的另一個中年手下——辦公室主任——也像熊手下一樣粗壯著醜陋的身架從人群之內衝上來,一手掐住我的胳膊,一手揪住我的褲帶,將我扯往樓梯口。當然,我已經無所謂猖狂,依然心平氣和地麵對著他的暴力,隨其所欲地邁步前行了……
將近台階,王蕪文卻又從背後的通道上跟過來。再次遭遇他們走狗的樣子,我猛然想到自己才在雜誌上讀過的一個故事——
記者問某落馬官員:“你政治生涯的最大感悟是什麼?”答:“裝。”某國學大師聽後大樂:“中華文明博大精深,上下幾千年,官場隻需3位導師就高度概括了——老子、莊子、孫子,連起來讀,就是老裝孫子!”……
所以,我已經漠視他們的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