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裏麵一看,這間府衙很寬敞,容納千把人是沒問題了,中間很廣闊正排著來此辦事人,兩邊放著十幾張供官員辦事的長桌,後麵是兩排階梯,一共有三層,隻有一樓大廳人流量比較多。
將再緣眉頭一簇,他懶得去排,在大廳裏還有幾名站崗的士兵,他來到一名士兵麵前,也不先問話,直接拿出一錠銀子悄悄放在他手上。
士兵掂了掂銀子的重量,發現有十兩頓時心中竊喜,態度上對將再緣也變的客氣。
“這位公子找我可有事要辦?”士兵笑著問道。
將再緣點頭道:“我想在這裏找個人,隻是這裏人多,不知可有比較方便的地方?”
士兵一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便笑道:“這裏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像官人這樣的貴人自然不能與他們相提並論,這樣吧,我帶您去找文吏大人,這些小吏也沒資格替您辦事。”
將再緣微笑道:“那就有勞了。”
士兵回敬一句,就帶著將再緣往二層走去,隨後來到一間看起來規格比較好的一間辦公處所裏。
士兵敲了敲門,裏間傳出一句“進來”後,士兵就帶著將再緣進去,隻見一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在一張桌麵上幹活,他見到士兵帶著將再緣進來臉上表情先是一怔,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就露出充滿深意的笑容來。
士兵恭敬的向中年男子行一禮,跟著對幫將再緣介紹道:“這位是範文吏範大人,同時也是負責管轄德締城裏裏外外的所有戶籍人口,您要找的人就跟他說吧,你們聊,我就先出去了。”
士兵說完也不等將再緣回話就急匆匆走出去了,倒是那個範文吏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將再緣。
將再緣也明白,啥也不說,就將一張銀票放在範文吏桌麵上後就直接坐在他的對麵,麵無表情的看著範文吏。
範文吏看到銀票立馬就露出和煦的笑容,他收起將再緣給的銀票,笑著問道:“來我這裏的無非就是求個便利,您有事請直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讓您滿意。”
將再緣點了點頭,就直說道:“我想讓大人幫我查找一個人,這人叫陳廉雲。”
範文吏聞言眉頭一皺,這個名諱很陌生,他不認識,看來要找這個人估計要費一番功夫,姓陳的~~範文吏心裏默默想著。
範文吏腦門想了一下,就從櫃子裏拿出厚厚一遝文書,開始翻找起來,一會後問道:“不知您可知具體地點嗎?”
將再緣搖頭道:“我隻知道是在德締城,要是知道具體地點也就不用來找您了。”
範文吏失望道:“那就麻煩了,不過放心,隻要是德締城的人我就能給找出來。”
範文吏翻找一番後,又問道:“這個人可有家人?”
將再緣:“有個兄長,叫陳清風。”
範文吏聞言一怔,呐呐道:“早說嘛,這個人我倒是熟悉,您等會。”
將再緣一陣詫異,沒想到陳清風在這裏居然還有點名聲,連一個文吏都知道他。
範文吏邊翻書籍邊對將再緣說道:“陳清風曾經在二十幾年前還在德締城裏當過夥長,管著百來號士兵,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請辭離開了軍隊,我也是因為以前跟他來往過所以才知道他。”
範文吏拿出一本發黃的書籍,翻看一下,眼睛頓時一亮,喜道:“終於找到了,陳清風,陳廉雲兩兄弟是西門外江燕莊人士,陳清風由於太久沒出現而且其家人也報了案所以就把他定義為失蹤,至於陳廉雲~~~”
範文吏說到這裏不禁遲疑,用惋惜的目光看著將再緣,這種眼神讓將再緣心裏一突,一股不詳的預感直湧心頭。
將再緣握緊了拳頭,語氣低沉的問道:“您就直說吧,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範文吏那書籍一合,可惜道:“在兩年前,陳廉雲就已經因故去世了,具體是因為什麼沒有記載,不過他留有一個兒子,目前是被他的堂兄陳芝海收養,他依舊是在江燕莊,我若是沒有算錯,他的孩子此時應該有九歲了。”
將再緣在聽到陳廉雲已經去世的時候,心裏極為不好受,那是陳清風唯一的親人,到頭來居然落到如此下場,但一聽到陳廉雲居然還有子嗣在世,不禁讓將再緣欣喜若狂,他現在巴不得立馬就趕過去以免夜長夢多。
範文吏也明白將再緣心裏的想法,反正銀票他已經收了,敬業的精神也跟著體現出來,他安排一名熟悉的小吏跟著將再緣過去,免得將再緣到了卻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