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致命一擊(2 / 3)

“如果你覺得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那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我可就不再往下爆料了。”

“我下午還有一大堆事情,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你八卦花邊新聞上。”

說完,呂子善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鈴,讓服務員進來埋單。

服務員剛進門,王湘涵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呂子善叼上雪茄,一臉憤懣地問。

他越是急,王湘涵心裏越有種莫名的痛快。

“子善,你就不想知道林賽賽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嗎?”

“我管他是誰的,反正不是我的就行。”

“如果我告訴你,這孩子,真是濱陽城的某位大富豪的呢!”

“你說什麼?”

“拿到這張照片第二天,我就想辦法跟上了林賽賽這條線,收獲可不小。林賽賽來到香港後,一直住在淺水灣的富人區,一套價值幾千萬的別墅。關鍵在於,這套別墅登記的主人,居然是鴻達光電的董事局主席任鴻達。”

“什麼!任鴻達!”

之前,對於孩子的生父,呂子善做過許多種猜測。隻是,怎麼也沒想到,竟是任鴻達。

根據他的記憶,任鴻達和林賽賽,唯一的一次見麵,是在任鴻達的辦公室。事情發生在林賽賽任俱樂部總經理時,為了遊說任鴻達加入俱樂部,呂子善用了美人計,派林賽賽親自前往。回來後,林賽賽隻是說,任憑她花言巧語,任鴻達依然是無動於衷。現在想來,應該是從那次以後,他們兩個私底下就勾搭上了。而且,交往的極為隱秘。當時,林賽賽可是自己的女人。

沒想到,到頭來,居然賠了夫人又折兵,林賽賽給自己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不過,很快,他的思維,又到了另一個層麵。這段時間,為了入股嘉信,把握信用社改革的機會,呂子善求到任鴻達的門上,不知求了多少次。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吃閉門羹。再加上,張宏遠的不滿,他幾乎都快被逼瘋了,天天罵娘。

有了這張照片,不等於點中了任鴻達的“死穴”。別說是入股嘉信。往後,還可以要的更多。

“你想怎麼處理這張照片!”

眼下,這個問題,是呂子善最為關心的。

“坦白說,我原打算把照片放在我們周刊這期的封麵上。不過,我覺得,照片對你的價值,可能更大。所以,從拿到照片到現在,我就留了個心眼,沒有跟我們老板提及過此事。”

“對,對,對!”呂子善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一連說了三個“對”,“不僅是有價值,而且價值連城。”

“子善,之所以決定把照片交給你。是因為我想告訴你一個道理,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原配之間,即使吵翻了天,也是夫妻。那些蜂蜂蝶蝶,就不同了。她們圖的,是你口袋裏的錢。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但前提是,不能有恃無恐。”

“明白,這個我當然明白。”

“你明白就好,別忘了,照片的底片,還在我手上。”

呂子善再次點了點頭,將照片放好。隨後,給王湘涵來了個突然襲擊,親了她臉頰一口。

“有沒有正形,這是公共場合。”

“我們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在偷雞摸狗,公共場合又怎麼啦。”

三天後,呂子善再次來到了鴻達光電。根據任鴻達定下的規矩,除非是他主動邀請之人。否則,要見他,必須事先預約。所以,呂子善嚴嚴實實地被任鴻達的私人男秘書擋在了門外。

一般而言,私企老板所聘用的私人秘書,大都是女性。其一,這是一份雜活,比較繁瑣,是否細心,是第一位的。顯然,女人比男人更有優勢。其二,大多數的女秘書,還扮演著另外一層角色,老板的小三。細心觀察,你會發現,一些私企老板換秘書換的特別勤。並且,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妖豔。

而任鴻達。似乎在反其道而行。來之前,呂子善特意向曹凱達,旁敲側聽過任鴻達這方麵的情況。據曹凱達的回憶,任鴻達共有過五位秘書,兩女三男。前麵兩個為女,後麵三個為男。時間最長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秘書。呂子善隻知道他姓曾,具體叫什麼,不清楚。

此外,曹凱達還向他透露。多年前,任鴻達和第二任女秘書,在慶豐路8號偷情時,曾被老婆黃柳芝和小女兒任倩倩,抓到現形。一個老婆,三個女兒,總共四個女人,聯合起來對付她,揚言要搬出慶豐路8號,到外麵租房子住。任鴻達隻好做了妥協。在這之後,便開始聘用男秘書。

看來,任鴻達好女色,有著相當長的曆史。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玩的手段,更加隱蔽,更加高明。以至於在林賽賽肚子裏播下了種,整個任氏家族,也無人知情。

“曾秘書,我知道,你是在按規矩辦事。不過,別怪我沒提醒,如果今天任主席不見我,損失將是慘重的。依我對任主席的了解,到時候,他怪罪下來,你就要卷鋪蓋走人。”

“好吧呂總,我這就去把你的話,轉告給任主席。要是他還不見你,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曾秘書隱約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更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進了任鴻達的辦公室。

任鴻達不想見呂子善,並不代表道遠國際入股嘉信,不存在著可能性,而是有意刁難呂子善。呂子善雖貴為濱陽四少之一,但在任鴻達眼裏,卻隻是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太狂,太嫩,就該讓他多碰碰壁。還有,道遠國際的背後,藏著玲瓏係。論資排輩,自己和玲瓏係的掌門人張宏遠,處在同一水平線。就憑呂子善一個人,和自己來談這樁大買賣,誠意顯然不夠。除非,張宏遠親自來一趟。彼此敘敘舊,過過招。

再者,昨天以來,任鴻達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呂子善不請自來,莫名其妙地成了冤大頭。

這段時間,正在舉行上交會。作為國內LED照明行業的領軍企業,每年的京交會,上交會和廣交會,鴻達光電都會積極參加。此次上交會,為了和銘德在華東市場相抗衡,任鴻達特意委派任嬋嫻前往,而非負責外事活動的副總裁曹凱達。借此,向外界傳遞信號,將來,任嬋嫻接班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百密一疏,他忽略了一點,葉榮峰作為銘德蘇州分公司的負責人,主要任務,就是開拓華東市場。這也就意味著,間接為葉榮峰和任嬋嫻見麵,製造了機會。

果不其然,昨天晚上,從一位正在上海的同行口中得知,任嬋嫻和葉榮峰,不僅下榻同一間酒店。並且,任嬋嫻還多次出入葉榮峰的房間。

聽罷,任鴻達甚為憤怒。但為了大局,並沒有選擇給任嬋嫻打電話,擾亂她在上交會的計劃。

“呂總,任主席讓你進去。他還說了,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

十分鍾後,呂子善才被曾秘書,請進了任鴻達的辦公室。

任鴻達的辦公台左側,有一張小方桌。小方桌上放著一台電腦,記錄著鴻達光電股票漲跌的一舉一動。

此刻,任鴻達正盯著電腦屏幕,有意不搭理呂子善。一上來,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又十分鍾,任鴻達才慢條斯理的轉過身,點上煙,愜意地抽了幾口,冷哼著問:“小呂,你倒是說說看,我今天要是不見你,損失到底有多慘重。”

呂子善盡量沉住氣,笑道:“任主席,銘德私下正緊密鑼鼓的拉攏各方豪強。不是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再怎麼樣,道遠國際在濱陽城也算是一支有生力量。您就不怕繼續拖下去,我們道遠國際,也加入銘德的陣營嘛。”

“小呂,你這可就下錯棋了。我任鴻達平生,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也從不懼別人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