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過她吧!她是因為我才這麼做的。”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到底是有怎樣的內情,隻聽得紫緲繼續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和紫姌隻是普普通通的曼陀羅花妖精靈,隻因我們生得比其它同伴更為靈力充沛,因此被雲???雲衍真選中,成為了閣樓的侍女。”
“紫緲姑娘,謊言是一種原罪,一句謊言的代價,可能就得一輩子背著虛假的負擔,你可想好了?你先前說過,你的年歲不短,然而花妖精靈的生命是短暫的,不過花開花落之間,這豈不兩相矛盾?”
聽著羅摩雪藏的質問,紫緲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自嘲的微笑。
“我做夢都想著這輩子能夠須臾而過,但他已經剝奪了我須臾而過的權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眾人好奇,紛紛問道。
此時紫緲早已泣不成聲,眼淚已然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滴落在曼陀羅花枝上,那些花枝竟也像是被她的痛楚感染,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紫姌見狀,伸手握住紫緲的手,接著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雲家在千年前已經氣數已盡,為了能夠繼續掌管嗜零族,雲家不知借用了什麼黑暗功法,保留了如今的地位。而我和紫緲,以及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的祭品。”
“是的,這裏是南嗜零靈力最強的地方,雲衍真為了培育出源源不斷的祭品,硬是提前激發了這裏500年的靈力。”紫緲情緒緩和了些,接著紫姌的話說道。
“難怪這裏的曼陀羅像是成了魔一樣,定是吸收了過多過重的靈力,走火入魔了。”玉彥紅說道。
“我倒是有些糊塗了,這裏的一切若都是祭品,那祭的是什麼呢?又為何而祭?”
“既然祭了,今日為何又是一命嗚呼?”
眾人紛紛議論,不知如今是何情況,有的人覺得紫緲和紫姌前言不搭後語,分明是在說謊,然說謊之人,又為何能夠如此痛哭流涕?也有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說到一個五方之人從來都閉口不談的傳說,而其餘人雖然口中不說,心中也是不禁唏噓,誠惶誠恐。
“從上古以來,確有祭祀道場可以延續氣數的說法,也不是多麼晦澀的事情,不過轉接外力,為己所用罷了。蜀王從來最通生死之道,祭祀道場什麼的,魚夜族長必定是知道的。”
天玄子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了站在一邊默然不語的魚夜。
魚夜也不忙著接話,隻一反孤高之常態,從衣袖中拿出一方雪白的絲巾,俯身為紫姌包紮起先前被赤鱗刀柄擊中的傷口,波瀾不驚地說道:“姑娘被抽走的靈力可希望再找回來?”
“啊?”
魚夜冷不及防的一個問題,讓紫姌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隻聽得魚夜繼續說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兩位姑娘該是這道場的介質吧?雲衍真用你們的靈力來置換出外部那些神秘的力量,外部力量是源源不斷的,然兩位姑娘將漸漸地變成一個沒有意識,沒有情感,不知嬉笑怒罵為何物的,容器!謊言往往比真相動人,漸漸地,謊言就變成了真相,我說得對吧,紫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