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在場眾人皆議論紛紛,按照神族遮黎邪與五方之間不成文的規矩,應該是神聖使者才有資格邀請遮黎邪代表,如今玉彥仙子失蹤,雲衍真居然在眾族長麵前堂而皇之地代神聖使者行權,這般野心昭然若揭。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在樓台之上,眾人之間突然間憑空出現了一個發光的黑洞,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打扮有些怪異的青年,那青年看上去和羅摩雪藏一般大小,一身灰色布衣,頭戴灰色布帽,身背灰色布袋,長相清秀,麵容和善。
“這位便是神族遮黎邪派出的代表,地族長老末末兒。”雲衍真介紹道。
是他!
羅摩雪藏在心裏想著,這不是當年參加遮黎邪化劫大會時,碰到的那個地族少年麼?如今竟出落地如此清新俊美。
“雲族長,恕我直言,邀請神族應該是神聖使者的使命,如今金剛龍杵在碎玉族的手上,此事玉彥仙子可曾知曉?”沒想到沈獨清突然站起身來質問雲衍真,說出了眾人心中疑問。
那雲衍真也不示弱,“誰都知道碎玉族族長玉彥仙子已經失蹤很久了,難道她一失蹤,我嗜零族的閣會就不辦了?”
“玉彥仙子失蹤了,但碎玉族並非無人,這不還有新的族長嗎?”
說話間,沈獨清已經走到了玉彥紅的身前,問道,“玉彥族長,雲族長邀請遮黎邪的事情,你可知曉?”
玉彥紅哪裏經曆過如此場麵,更是不明白其中厲害,被沈獨清這麼一問,便有些不知所措,不等她回答,那雲衍真卻搶先說道:
“沈族長如此說,那我也得問問這位玉彥族長,你可有神族的金剛龍杵?”
“我。。。”
一時間氣氛開始緊張起來,羅摩雪藏看著孤立無援的玉彥紅被人連番盤問,不免也起了營救之心,正要出口,對麵的蠶夜卻先說道:
“二位族長又何必為難一個女孩子,依我看來,既然神聖使者是神族的使者,如今神族的長老已經在這裏,木已成舟,孰是孰非,又何必再糾結。”
聽蠶夜如此說,沈獨清心中不快,“蜀王自是高風亮節,說的也是再有理不過了,但你我都不曾當過神聖使者,又如何會知道神族之人,何者為真,何者為假呢?雲族長本就是我五方第一的幻術師,若是用幻術造一個長老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這麼說,你是在懷疑神族長老的身份咯?”
沈獨清朝一直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神族長老行了個禮,然後說道,“請長老莫怪,如今暗法時代,五方蠢蠢欲動之人大有人在,幾千年來神族與五方和睦相處,相安無事,都是因為這其間有規矩在。若是有人不守規矩,攪動了五方大局,那麼於我於神族皆非好事。”
“沈族長所言甚是,那麼可否請族長再上前一步。”
如果沈獨清再上前一步,以他微胖的身形,怕是就要緊挨著地族長老了。偏偏沈獨清也是個不怕事的人,隻見他朝著地族長老的方向,又走上去一步,那長老也沒多言,右手輕輕握著沈獨清的手臂。
此時的地族長老一直微笑著看著沈獨清,那沈獨清卻是突然間雙眼呆滯,麵部表情越發豐富起來,一會兒驚訝,一會兒欣喜,時而悲痛,時而恐懼,看起來像是在瞬間經曆了極為複雜的場景。
不多時,地族族長鬆開了右手,並拍拍沈獨清的肩膀。
“沈族長,現在如何?”
那沈獨清突然間收回了眼神,滿臉敬佩地說道,“確實是沈某多慮,希望長老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吧,自然不會。”
說完,沈獨清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其他眾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都是明白沈獨清的性格的,若不是心服口服,絕不會如此聽話,看來真是神族無疑,眾人也就不再多言。
“大家盡管當我不存在,我會一直看著你們,三會之後,我自會兌現神族的承諾。”地族長老說完最後這句話,便又走進了黑洞之中,整個消失不見了。
羅摩雪藏原本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還能遇到故人,而且這個故人還是隱藏在暗處的一個關鍵性人物,不免內心有幾分欣喜,但時隔多年,如今的末末兒已經當上了地族長老,他還會記得當年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徒弟嗎?
無論如何,末末兒來做這個神族代表總好過其他人,在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