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玄衡關心的卻不是這些,他真正感興趣的是身為明教之主的項天重,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又有什麼力挽狂瀾的計劃?他會怎樣領導明教,進行今後的活動?
玄衡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結束,項天重,這個謎一樣的強大人物,會有更加精彩的表現,隻有追隨在其身邊,方有目睹的機會。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就是隻有留在項天重身邊,才能有機會把項天重所擁有的一切轉而據為己有……關於這些事情,單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興奮莫名。
無意中,玄衡留意到桌案上放著一張折好的字條,他走上前去,拿起字條,展開觀看,見上麵用楷書寫了一行小字‘申時,明德門內見,有要事。’,落款處沒有署名,但卻畫著一個隻有明教教徒才能看懂,代表教主之意的符號。
玄衡隨即點燃蠟燭,把紙條燒掉,又換了一身衣服,才離開隱秘居所。
※※※※
日近黃昏,早已過了申時,玄衡坐在明德門內臨街的茶樓裏,透過窗子,望著長街上陸續進城的人流,顯得有些焦急。
顯然,項天重並沒有應約出現,玄衡知道,以項天重的身手,遭遇不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其定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才沒有按時赴約,玄衡又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項天重今日可能不會再來,才結算了茶錢,來到街上。
長街之上,一個身影映入玄衡的眼中,吸引了他的注意,此人騎在一頭毛驢上,身著服飾與項天重無異,正借著落日餘暉,聚精會神地觀看著手中的書卷。
最初的一刹,玄衡以為此人是項天重,待走近了,才看出此人無論相貌還是體型、神態,都與項天重有差異,而且眉宇之間也沒有項天重那股君臨天下的霸氣。
不過,玄衡卻認出此人正是前些日子,自己在調查項天重時,所遇到的中年文士。當時,玄衡誤以為此人與項天重有關,並對其付諸武力,卻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可讓人奇怪的是,為什麼每次項天重應該出現的地方,都會有這個中年文士的身影?難道這隻是單純的巧合,或是其與項天重有什麼關係?
玄衡又看了看中年文士的服飾,其與項天重昨夜的穿著一般不二,由於昨夜的混戰,項天重的外袍上有多處破裂,巧的是,中年文士的袍服也有破漏的地方,玄橫的疑心越來越重,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決定尾隨其後,看個究竟。
可讓玄衡失望的是,這位讀書人確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此人回到家中,便點亮油燈,脫下破漏的外袍,在案旁抄抄寫寫,不時的還拿起寫好的詩稿,低聲吟誦幾遍,覺得詩文不押韻時,再提筆刪改,倒是別有一番樂趣。
直到中年文士寫得累了,才熄滅油燈,來到院中,推開院門,似要出門散步……
玄衡借著這個機會,輕輕推開後窗戶,來到屋中,拿起中年文士寫好的詩稿,借著月光,定睛觀看,見其寫的是幾首借景抒情的七言絕句,玄衡無心鑒賞其文筆好壞,隻是覺得此人的筆跡與項天重字條上的筆跡有幾分相似,但又不盡相同,比來比去,更讓玄衡如墜五裏霧中。玄衡又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破漏外袍,凝神觀看,發現其與項天重昨夜所穿的袍服無論是材質還是做工、樣式,均無差異,而且上麵還隱約沾有血跡,這又讓玄衡疑神疑鬼起來。
中年文士與人交談的聲音時斷時續地傳了過來,玄衡聽到二人所談‘拜訪高僧,借糧,藏富於民。’等事,均與明教事務無關,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不一會兒,院門敞開之聲響起,顯然,來訪之人已告辭而去。
玄衡見狀,把外袍重新搭在椅背上,又略微思索了片刻,才決定現身相見,想直接問個明白。(求推薦、求收藏、求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