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年前,在蜀中大邑鶴鳴山‘論道’法會上,天下道教高人雲集於此,其中‘一氣化三清’之首的玉尊道人為眾弟子講經說道之時,道童曾見過冷易行此人,但當時並沒有機會說話,沒想到,今日卻又在此偶遇……
冷易行坐起身來,披上外袍,凝視著空中明月,仿佛在激情過後,感受著夜的寧靜,好一會兒,才慢慢道:“什麼人有這麼好的雅興,偷窺我教儀式。”
道童聞言,心知被發現了,飄落於地,拱手道:“無量天尊,純陽子有禮了。”
冷易行定睛打量對方,認出是同教中人,拱手笑道:“原來是道兄啊!鶴鳴山一別,幾載未見,一向可好啊,還禮、還禮……”,
緊接著,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我聽說道兄與佛門高僧鬥法去了,不知結果如何?”
“所謂‘佛法無邊、道德無量’,無非半斤八兩而已。”道童答道。
冷易行聽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道:“易行早就聽說過道兄的‘天人合一’之術,今日相見,怎能輕易錯過,還請道兄指點一二才好。”說罷,靜靜地看著道童。
道童聽出對方話中有出手比試之意,稍微有些不悅,道:“天地萬物都是由‘道’而生,自然難逃‘道’的規律,純陽子虛度八十餘載,也隻是以孔窺天罷了,所學無非皮毛而已,更沒有什麼可以指點道兄的……”
頓了頓又道:“不過天下之大,高人逸士無處不在,眼前就有個好機會,不知道兄有沒有興趣?”
“哦,易行洗耳恭聽。”
“密宗佛門第一高僧‘大日如來’攝摩藤去了塞北,純陽子有意去會會他,道兄如果有興趣,自然可以同去。”道童試探道。
冷易行略微想了一會兒,點頭道:“既然有這等事,易行怎能輕易錯過,我倒想看看,佛門密宗的最高境界到底是怎樣的,不過在此之前,易行有件事想問問道兄。”
“請講。”
“道兄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哦,道兄不要誤會,剛才我在行房中之術時,一瞬之間,達到了上窺天道的境界,也就是在這一瞬之間裏,感覺到了在我不遠處的樹上,有個東西彙集了強大的氣場,與我的‘道心’產生了共鳴,因此才發現道兄的行蹤……”冷易行解釋道。
道童聽罷,笑道:“看來道兄與此物有緣。”
說罷,從懷中取出裝著隋侯之珠的木匣,拋向冷易行。
冷易行伸手接住木匣,發現上麵刻著隋侯之珠四字,忙將其打開,取出光彩奪目的寶珠,把玩了好半天,驚喜道:“原來這就是千古奇寶隋侯之珠!我聞隋侯之珠與和氏之璧本是一對,其中一件已經現世,看來另一件也要重現於天下了,嗯……易行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道兄請講無妨……”
“能不能把這隋侯之珠借我玩賞幾日?”
“哈哈哈哈……道兄果然快人快語,此寶是我無意中所得,雖是異寶,但對我來說並無大用,如果道兄喜歡,就拿去好了。”道童爽快的道。
“好,道兄爽快,我就暫且借用幾日,至於‘大日如來’,易行早就有心挑戰,我們塞北再見……射月、含香,我們走吧。”
說罷,又向道童施了個禮,與兩位早就穿戴整齊的道姑揚長而去了,隻剩下道童一個人立於林中。
道童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勾起了心事……
為了對付‘大日如來’,他把這個讓人有些討厭的另一道教高人拉了進來,代價就是隋侯之珠。不過,此珠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沒什麼用處,如果戴在身上,還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利用此物,讓冷易行出手為上……
隻是他這麼做,會不會起到聯合冷易行,共抗大敵的作用呢?冷易行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忽然之間,他又覺得自己沒有了絲毫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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