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四周的人似懂非懂。
而那幾個中文係的男生則是點點頭，其中一個開口：“雖然不是很準確，但也差不多，而且解釋得十分貼切，通俗易懂，高手啊。”
我笑著點點頭。
“既然那麼牛嗶，你來一首啊！”
有人喊了起來，而聽到這話的子書聲穀也是一臉挑釁地看著我。
“好啊。”我聳聳肩，拿著話筒在白色的賓利車繞。
“哥，加油！”
車內的千顏放下車窗，對著我打氣，我恰好跟勤娘四目對視，卻是發現她的眼眸之中泛起了絲絲漣漪。
我不由得一愣，隨即輕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子書聲穀冷冷地，“不會就別打假槍，滾！”
“對，滾！”
“不會，滾！”
“滾！”
……
喊讓我滾的也就那幾個，估計是子書聲穀花錢請來的。
“第一眼，我便喜歡你，像繈褓時母親懷裏的初見，你牙言我學語。”
我的聲音很淡，但是所有人都安靜而來下來。
“再見，還是喜歡你，同那缸裏缺氧的魚一頭紮江裏，暢遊嬉戲。”
我和勤娘的視線再一次對視，這一次那漣漪已然泛起了光芒。
“慢慢得，我愛上了你，似門口老朽磐石與嫩綠蒲葦，生死不離。”
我仍舊帶著笑意，慢慢地走到她麵前，距離她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怎麼辦，我隻能愛你，如窗角失了心的鈴，無風輕吟。”
四周很靜，靜的隻有風聲。我定定地看著她，她也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就如同踏著月光在樹下那般。
“我愛你，若素娥撫鏡對朝顏，心有靈犀。”
靜。
很靜，就連風仿佛都停止了。
“妙啊！這意境也是沒誰了！”
這時候，我們大巴車內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大喊一聲。
“哼，哪裏，妙，妙在哪了？”一個明顯是托的男生，冷冷地瞪著眼鏡男生。
“呐，既然你沒有文化，我就解釋給你聽。第一次相遇，就如同人生最初的相見，牙牙學語時，那一份情感有真摯？再次相遇，那一份心情就如同快死的魚進江裏，暢快無比。”
對方有強硬地：“可是，我們少……學長的詩也很有意境！”
“意境你妹啊！”一個中文係的女生跳了起來，“南極北極、鯨魚呼吸，你告訴我啥意境，跟談戀愛有什麼關係，講述彼此遙遠嗎？沒聽過最苦的愛戀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嗎？咫尺涯意最苦不懂？”
戴著眼鏡的男生托了托眼鏡，笑著：“另外，王朝複辟、老城門、八千裏，這一切隻為了承托後麵那四個字，明作者等得多辛苦，從頭到尾都在吐苦水、發牢騷，我一丁點都沒有看出來，他和女神之間有過感情。換句話來，單相思而已。相反，這位學長的詩很深啊。”
“深，哪裏深了，最後一句‘若素娥撫鏡對朝顏’，什麼狗屁東西！”這一次話的是子書聲穀，而且他在的時候，還特意朝著勤娘看過去。
“你懂什麼！？素娥指的是月亮，月亮隻有在晚上才出來，而她若是想要看到朝顏，那不表示年齡漸衰，芳期韶華？”
戴著眼鏡的男生反駁了一句。
這時候車裏的千顏語氣淡淡地插了一句：“呃，那個，插一下話啊，可能大家都沒有明白最後一句的意思。素娥特指月亮，朝顏指的是牽牛花，月白牽牛花是一種極為珍惜的品種，而我嫂子身上就有這種然香味，當初我哥就是根據我嫂子這種香味為我嫂子取名勤娘，勤娘是月白牽牛花的雅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