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洬自是沒料到君息竟會在腰間藏了軟劍偷襲,這一招是毫無防備,連忙躍身落在馬上。
君息冷笑:“南宮洬,不妨告訴你,這劍上淬了毒,可是朕特意為你準備的。我知道與你交手並無勝算,為了取勝,有時候耍些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南宮洬輕笑出聲,低頭望著躺下的血流稍稍發黑,卻從容淡然,並無半分驚慌懼意。
君息皺眉:“當初若不是彌侯爺小看了你貿然出兵,恐怕他也不會死的那麼快。”
“可惜,彌慶沒有你那般的精明多疑,才會以為登基之日我會毫無防備。”南宮洬話音落,君息軍隊後方已是亂成一片,遠處大營在澆水之後升騰的煙霧也衝天而起。
君息驚異不已,斥問:“這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料,朕從來不容小看。因此,在此與你交手,不過是為了給後方偷襲製造合適的契機。”
君息咬牙:“南宮洬,你果然陰險!”
“陰險自然是及不上你,否則,今日朕也不會中毒。”南宮洬深吸口氣,腹部劍傷之處開始劇烈疼痛。
被偷襲之後,君息的軍隊遭遇前後夾擊,已是沒了勝算,君息眼珠一轉,事到如今,保存實力才是最為要緊。何況南宮洬已經中了毒,他以後有的是機會挽回敗局,遂命全軍將士擺出陣形小心撤退。
南宮洬這一方已是勝利在望,君息的軍隊卻是大有損耗,倉惶撤退。
本來雍詔國軍有心窮追不舍,礙於南宮洬之前有所吩咐,也不敢貿然去追。林將軍作為主帥,慌忙原地整軍。如今打了一場勝仗,將士士氣高漲,高聲歡呼,林將軍隨後命人將大營往前遷移。
一步步逼近君息大營,南宮洬臉色開始發白,一陣之後,眼前一黑已從馬上生生跌落下來。覃宣剛休整好自己手下之人,一回頭看到南宮洬倒地,登時驚嚇不已,連忙走近前將南宮洬扶起來急喊:“皇上,皇上您怎麼了?”
林將軍等幾人也被驚動,連忙上前查看,葉恒心中一涼,驚道:“皇上中了毒,必須盡快醫治。”
覃宣與葉恒一左一右將南宮洬扶起來,朝著大營趕回。林將軍慌張安排人通傳軍醫。
在大營中將南宮洬安置下來,軍醫已經趕到,抬手把了脈查看了傷口之後,歎口氣道:“皇上所中之毒很是複雜,很顯然是想要皇上的命。如今老夫可暫時將毒性壓製,卻無法解毒,待老夫好好研製解藥,試試看吧!”
“軍醫,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你我都別想活命,無論如何,你都要想辦法將皇上所中之毒解除。”林將軍沉著眉,慎重交待。
“老夫明白,老夫盡力。”已有五十歲左右的老軍醫捋著胡須,神情甚是凝重。隨後施了針灸為南宮洬放毒。又以羊血為藥引喝下湯藥,暫時壓製體內毒性。隨後回了自己的營帳,苦心鑽研解毒之法。
林將軍帶著幾人出去,邊走便歎氣道:“雖然今日我軍取勝,可沒想到皇上卻中了毒,實在是我們的疏忽。澹台國皇帝一心便是想要皇上的命,一旦皇上有個什麼意外,敵軍肯定士氣大漲。為保萬一,皇上中毒之事決不可透露出去,對外就說,皇上的毒已解,隻是受了傷,需要修養幾日。”
“末將明白!”幾人齊齊應聲,其實心中頗為憂慮,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
喝下壓製毒性的藥之後,南宮洬的精神好了很多,隻是體內毒性使然,身體難免虛弱。
軍醫熬好了藥端進來,低首恭謹道:“請皇上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