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裏麵,快去,冰寒一個人在裏麵。”楊花心大聲說。
而淩墨瞳見到桑桑和思涵,他立即跳下車跑過來,他手下的人也衝進小屋(那小屋都裝不下這些人了。)20多個棒小夥子好像下山猛虎一般衝進了那破舊的木屋倉庫,果然看見夜冰寒手舞動棒球棍同十多個人戰鬥在一起,身上不停地流著鮮血,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受傷了。
小白他們一看,嗷嗷叫著衝上去,開始狠揍藍襯衫那群人,楊花心趕緊衝進去,將夜冰寒扶出來。
夜冰寒臨出來的時候,還不忘記叮囑他們:“給我狠狠打,隻要不打死,打殘了沒關係。”
這群人更加賣力地打起來,老板下令了,平常多餘的體力都沒處發泄呢,現在可算找到了打架的機會,這群保鏢打手們越加賣力地打起來。
楊花心將夜冰寒也扶上了車,夜冰寒很疲憊地靠在後座上,身上傷口和頭上依然在不停地流血,竟然掛彩這麼重。
夜冰寒,你要是再年輕那麼幾歲,不會這麼慘吧?
他自嘲地笑笑。看看手上的血,好久沒有聞到血腥味了,還是自己的。
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慘啊!
後心很痛,他不禁咧咧嘴巴,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一滴、兩滴……幾滴淚水掉在自己的額頭上,夜冰寒不禁好奇地張開了眼睛,難道車裏下雨了。
他驚訝地張開了眼睛,卻看見一雙流著眼淚的眼睛。
那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一泓秋水一般。
桑桑……。
他的腦子立刻清醒了一些,張開一雙俊美的眼睛看著桑桑。
“你好了嗎?”他輕聲問。
桑桑流著眼淚,隻是看著他:“傻瓜……。”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脆弱過,自己,一向是很堅強的,但是現在,她卻真是忍不住的流淚。
“夜冰寒,你真是一個傻瓜,幹嘛一個人這樣著急地跑來?”桑桑流著眼淚說,她用袖子輕輕地給夜冰寒擦著頭上的血,真的好心疼。
夜冰寒淡淡一笑:“我不是一個人啊,我還帶著楊花心呢。”
“是的,還有我,桑桑小姐,還有我,我不算人嗎?”楊花心一邊翻著車裏有沒有止血藥,一邊說。
桑桑哭的更厲害了:“你就帶一個楊花心有什麼用啊?”
“那個,桑桑小姐,我不是太沒用吧?”楊花心不禁有點為自己委屈。不過,自己想想,好像真的是挺沒用,唉,以後自己一定要去學個跆拳道什麼的,以前自己都覺得那樣太失斯文,太粗魯。現在倒讓桑桑都笑話了。
“放心,我有分寸,他們傷不了我的。”夜冰寒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桑桑的小臉,柔聲說,“隻要你沒事兒就好,我不是怕你有事兒嗎?沒來的及調集人手,就先自己過來了。我怕來不及……。”
桑桑輕輕地握住了夜冰寒的手,眼淚好像斷線的珍珠一般,止也止不住。
夜冰寒忍著劇痛,盡量臉上做出微笑:“我不傻,你覺得我是傻瓜嗎?我隻是比較著急而已,而且,你看我不是沒事嗎?”
巨大的疼痛,讓夜冰寒再也支持不住,他的手摔下來,昏迷了過去。
“夜冰寒,夜冰寒,你不要嚇唬我,你不要死啊!”桑桑忍不住了,她將夜冰寒抱在懷中,使勁地搖晃著,但是夜冰寒的俊臉上好像一張白紙一般。
桑桑的手上沾滿了從夜冰寒後心流出的鮮血,她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冰寒,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思涵還沒有叫你爸爸呢,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桑桑別哭,快去我的醫院。”淩墨瞳說。
桑桑點點頭。
楊花心趕緊發動汽車,風馳電掣地向愛美因國際醫院奔去。
“桑桑,不要哭,冰寒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楊花心一邊開車一邊安慰桑桑。
“可是,他流了這麼多血。”桑桑傷心地說。
“沒事沒事。”楊花心將車開的飛快。
淩墨瞳望著他們車的背影,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吩咐自己的屬下全都處理之後的事兒,他則駕車跟在花心的車後,跟了去。
轉眼間,來到了愛美因國際醫院。
淩墨瞳此時立即恢複了自己的醫生身份,他親自指揮著醫生將夜冰寒運進搶救室搶救,自己則不停地安慰桑桑。
桑桑一把揪住了淩墨瞳的白袍,聲嘶力竭地喊著:“救救他,救救他。他流了好多血,你告訴我他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