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那天早上,水倩昏倒在大街上,恰巧被去公司的司徒衡陽遇到並送到醫院。從她那裏了解到整個事情的原委,在盛怒之下,本想讓那個魯莽的傻小子向她賠禮認錯並娶回家的,但是她卻苦苦哀求,想離開這裏到外麵靜一靜,又說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愛她,勉強兩個人在一起隻會更痛苦而已。他便應了她,派人把她送到國外,並為她保守秘密。
後來她生下了一凡,雖然不同意把自己的外孫女送到孤兒院,但是她一再的堅持。而他這個兒子呢,整天像丟了魂似的,要不就是一部隻顧學習拚命工作的機器。唉,這兩個孩子喲,也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聞言,水一凡眼睛一亮,“爺爺說的是真的嗎,接我們回家。”繼而,她又猶豫了起來,小聲說道:“可是,爺爺為什麼要接我和阿……媽媽回家呢?你真的是我媽媽的爸爸嗎?可是我為什麼不叫你外公呢?”
司徒衡陽爽朗的大笑了兩聲,解釋道:“傻丫頭,你一定不知道最近經常來找你媽媽的那個叔叔是誰吧,他就是你爸爸,我兒子,現在你明白了嗎?”
一凡不敢相信的問道:“他就是我爸爸,我爸爸嗎?那你就是我的親爺爺咯?”
司徒衡陽點點頭,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見他點頭,一凡高興地直歡呼。她終於有家人,不,應該說他們終於可以一家團聚了。
這時,水倩開門進來,今天糟糕透了,她正和Jester在咖啡廳聊天,卻莫名其妙的被突然出現的何襄潑了一身咖啡,頓時,全廳的人都向他們這邊看來,使她難堪之極,冷怒道:“何襄,你這是什麼意思?”
Jester一邊替她擦拭衣服上的咖啡漬,一邊瞪向肇事者,說道:“何小姐,你在發瘋之前能不能先把事情講清楚,還好小倩沒有被燙傷,要不然……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對於他的溫怒,何襄不在意的輕笑一聲,然後看向水倩說道:“你的手腕還挺高的,不但迷惑了令揚,現在看來這個人也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還真不能小瞧你。”
水倩正想說什麼,卻被Jester打斷,搶先開口道:“何小姐的手腕也不低嗎,讓小的我看一眼就立刻被你謎的神魂顛倒的。”說著,他真像是崇拜她似的,向她深情款款的依偎去。
水倩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不可能的,但是弄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心裏嘀咕道:“這個小子又在搞什麼鬼?”
“真……真的嗎?”何襄信以為真,自己的美貌從來就是毫無疑問的,這回連這麼帥氣又不失陰柔的男人都對她傾慕,讓她好不高興。
她正陶醉在虛榮的世界裏,突然被他接下來的話氣得臉色發青,隻聽他又補充說道:“當然了,如果何小姐的身材再苗條一點,就像我們家小倩,生過孩子了還這麼高挑迷人;還有,如果何小姐臉上脂粉再厚一點,遮住臉上的黑斑,就更好看了,到那時,我不被你謎的神魂顛倒才真的有鬼。”
他的話還真是毒,不過倒是給她出了一口氣,水倩給了老弟一個讚許的目光。
“你、你、你們等著瞧,哼!”她原本是要給水倩一個教訓讓她知難而退的,沒想到卻被他們反將一軍,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被他變得一文不值。這筆帳她都會通通算到她的頭上。
她看到在客廳裏有說有笑的一老一少,皺了皺眉,心裏在想:“他們說什麼,那麼高興?”一凡看到她,連忙安靜下來,靜靜的呆在司徒衡陽懷裏。水倩見狀,心,驀地像被針紮了一樣痛,她竟是這麼怕她。司徒衡陽把她們母子倆的反應都看在眼裏,試著打破僵局,笑著說道:“倩丫頭回來了。”
“伯父,你來啦!今晚吃過晚飯再走吧!我先去洗個澡。”水倩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
“倩丫頭。”司徒衡陽喊住她,說道:“令揚今天下午找我談過了。”
水倩停步,轉過身,有些擔心的問道:“他……說什麼了?”
司徒衡陽讓一凡先回房去,然後繼續說道:“他主動和何家退了婚,還說他心裏的人是你,還有……”
“還有?”還有什麼,不會是想……娶她吧?可能嗎?
“還有,他說要娶你,所以你就不用這麼東逃西躲的,也跟他表明心意回家吧。”司徒衡陽盼這一天足足盼了七年,想到這一天終於來臨,他老人家終於可以做一個接送孫女上下學的好爺爺咯。
聞言,水倩激動的說道:“他真的這麼說嗎?他真的愛我,真的要娶我?”見司徒衡陽點頭,突然又哭了起來。
司徒衡陽關心的問道:“倩丫頭,你哭什麼呀?”
“人家高興嘛!”聽到司徒衡陽的笑聲,臉上隨即浮上一抹嬌羞。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汙漬,關心的問道:“倩丫頭,你衣服這是怎麼了?”
水倩看著被弄髒的衣服,淡淡的回道:“被一個人不小心潑到了,我去洗澡了。”
“不小心?”那麼一大片像是不小心嗎?司徒衡陽看著她的背影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