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拍了拍他的肩,鬆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意思?”司徒令揚皺了皺眉,問。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市長喬宇文的兒子喬威廉追她追得很緊,而且水倩在學校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你……恐怕沒機會了。”
當他聽到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為什麼那麼痛?她怎麼會和喬威廉走在一起呢,難道喬威廉比他好嗎?難道真如阿朗所說他對她動了心?他煩躁的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說道:“走吧。”
“喂,老兄,怎麼突然要走啊?”
司徒令揚沒有回答,徑直走出酒吧。
搬到司徒令揚這裏已經半年了,可是每次和他說話都是那麼的平板淡然而又隻是寥寥數語。
“你這麼早出去,今天又不去上課嗎?”水倩問。
“嗯,約了人?”回答時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是女朋友嗎?”水倩忐忑的問道。她隻不過是他一時善心答應了養父母臨死之前的囑托才肯暫時收留的同班同學罷了,等到她高中畢業,就再也不會屬於這個地方。她知道這麼問太過冒昧,可是她還是問出了口,那一秒,她多麼希望他沒有聽到。
可是他聽到了,他的眼神所流露出的輕視將她的一腔熱情全都凍成了冰,他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是啊!她再也不是什麼大小姐了,又沒有出眾的才華,就連長相也不如整天圍繞在他身邊的女生。優秀如他,怎麼會注意她這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女人?
那天深夜,她聽到一陣急促的門鈴聲,便匆忙的披上睡袍去開門,他又忘記了帶鑰匙。她剛打開門,一個滿身酒味的身體迎麵撲倒在她的懷裏,她皺了皺眉,用力承載著他的重量,一邊扶他走向沙發上坐下,一邊關心的問:“今天怎麼喝了那麼多酒,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他卻狠狠的瞪著她,好像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誤似的,不耐煩的吼道:“你煩不煩啊?你究竟是我什麼人啊,要你來管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我父母曾和你家有生意上的來往、又看你可憐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這個醜女。你不是和那個姓喬的很曖昧嗎,幹嘛不管他去?”說完,他一臉煩躁的推開她,搖搖晃晃的向他樓上的房間走去,隨後,“碰”的一聲,是他用力關門的聲音。每次他走進班裏,就看到她和喬威廉說說笑笑,好像巴不得趕快做上市長兒媳的寶座似的,特別是那個喬威廉,看他的眼光充滿強烈的挑釁意味,礙眼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半年來是怎麼過的,明明不去注意她的不是嗎,可她就像是縷風,飄在他耳邊的都是她輕柔的話語;甚至連一片葉子上都有她的影子,讓他緊盯著發呆好久。
客廳裏,飄著一股濃濃的酒味,也飄著他對她厭惡的眼神和話語,她感覺自己也醉了,昏昏沉沉的,好似在夢裏。如若不是撕心般的的心痛,她還真以為這隻是一場玩笑般的夢。他說他是因為可憐她才肯收留她?他還說她是個醜女人?剛才,他是這麼說的嗎?
她哭了,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隻是處於這般地位。在家裏,她希望他回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班裏,見他來上課,她想用笑容來鼓勵他。可是他,好像都沒有發覺,也不在乎。愛他的感覺,為什麼這般沉痛?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當初就應該答應在舞廳唱歌的弟弟Jester到舞廳去上班,也不要暫住他這裏;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寧願從來就不認識他。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心……真的好痛,真的好累。
算了,她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明天還有幾場重要的的考試,隻要一畢業,她和他就在也不可能了。
一切,終要去麵對、終要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