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嗯。”他微笑著靠近我,伸手將我攬入懷裏。
“你就這麼恨我?”我苦笑一下,心中百感交集。
這一下倒是把寒徹問懵了,他竟然一臉茫然,然後紅著臉移開了目光,“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恨你?”
“咱倆開始原本就是敵對關係,即便如此也不必這樣折磨我,不是麼?”
“你……”他有些惱羞成怒,揚起手,卻頓住了,而後伸手在我臉頰上摸了摸,“我脾氣不太好,以後我會慢慢改的。現在……還疼嗎?”
那裏被他抽了幾耳刮子,又紅又腫的,一碰就疼,但是現在哪裏有心思在乎疼不疼的問題。
“唉……寒徹啊,我看謝流彥長得也不比我差,要不你去禍害他試試?如果成了,還能像三百年前晟國國君和北國國君那樣成就一段佳話。”
我看他又要生氣,好漢不吃眼前虧,急忙改口,“我口不擇言了,別生氣,我身子骨弱禁不住你毒打了。”
他生著悶氣,索性負手坐在床邊,像是忍好久才忍著不動手虐我。
良久他才說,“別怕,以後我不會動手打你了。如果我沒控製住,你就打回來。隻要你安安心心在我身邊……”
“太子,你身邊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我呢?”我躺在小屋裏,雖然十分擔心謝流彥的情況,但是我知道現在如果明顯的額表現出來,一定又會引起寒徹的不快,而他答應就謝流彥,應該也不會反悔,所以現在靜觀其變就好。
“與我交歡過的人是很多,但是……從來沒有想把他們留在身邊。”他轉身,表情竟然有些忸怩起來,“我……我……隻想要你……”
他附到我身邊,“這個小屋還是有點冷,我們回去王宮好不好?”
我也懶得繼續鬧別扭,嗯了一聲。他欣喜的扶我起身,“要我抱麼?”
我搖搖頭,心想我好到也是個大老爺們兒,這些個男的,總是把我當女的,動不動抱來抱去,親來親去,壓來壓去……
我虛弱的起身,盡量不回頭去找尋謝流彥的蹤跡,也不問謝流彥現在到底如何了。
回到了魅族王宮,被寒徹抱著安安靜靜睡了一晚,算是最踏實的一晚。一方麵自己沒有收到身體上的折磨,而另一方麵,謝流彥從此以後應該能平安活下去了。都到了這一步,我又有什麼理由奢求長相廝守呢?
第二日一早,寒徹已經準備動身前往北國,留下一些心腹料理南疆的後事。
在上馬車之前我不禁問道,“玄銘呢?”
“他?”寒徹勾勾嘴角,“他莫非是故意放你走的?”
我不承認也不否認,上了馬車繼續等答複。
“放心,他死不了的。隻是你要注意,以後再提別的男人,我可是會生氣的哦~”寒徹笑了笑,也上了馬車。
顛簸良久,換了船,也不知道謝流彥人在哪兒,而我也不敢問。
寒徹捉著我的手,親了親手指,“別愁眉不展的。等回去了,我帶你吃北國最好吃的,看最美的風景,好不好?”
我微微一笑,不知怎麼回答。
寒徹少有得耐心,細細給我講了很多北國的風土人情,還有很多傳說故事。我靜靜聽著,時不時點點頭,提提問,意外的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錯。隻是……多少有一種不安。
船隻行了不到一個時辰,竟然用力一震,嚇了我一跳。
這是一條小船罷了,長約莫十丈。以前應該是貨船之類的,下麵有貨倉,上麵可以活動。
我下了床往甲板跑去,寒徹也急忙出去看發生了什麼。
隻見一人臉色蒼白手持一把滴血的斷劍站立在船頭,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