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的腿,都抖成寬麵條了。
我卻反而不害怕了,感受著雬月在我懷中靈體逐漸變成幹屍,意識也在逐一消散。
就好像回到了那天,他離開我身邊的那一瞬間。
心口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樣,每一個細胞都痛徹心扉,“也就是說,當時影視城裏的那個賓靈,也是專門克製雬月的?”
我首先想到的,是那個滿是油畫的複古式房子裏的那個看不見臉的男人。
然後,才是那天晚上做夢收進金鐲子裏的人蛇的魂魄。
這倆桌子邪氣很重,根本就不能留在家裏,我隻能戴在手腕上時刻的用自己自身的靈力來壓製住這倆手鐲。
我從未主動感知,當時是否收了那人蛇的魂魄,此刻一摸才發現當時的夢境全都是真的。
“是又怎麼樣?莫瑤,他太高估你了,以為你成了龍婆艾的弟子就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誰知道你是個膽小鬼,白白讓王星靈收走了賓靈。”塗山嬌嬌冷漠的看著我們,單手扶著小腹。
就好像在她的眼裏,雬月被這隻紅眼拍嬰吸幹了,她也不會有絲毫的心軟。
不過,塗山嬌嬌的秉性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她的狐品,我是沒什麼要求的。
我捧起了雬月的臉,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唇,將身上的陽氣度給他,“雬月,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別傻了,它身上有專門克製我的力量,你給我多少陽氣。它就能吸走多少!”他蹙著眉頭,失了風華絕代的臉孔,似乎不那麼自信了,“小胖妞,我現在……一定很醜,對不對?”
“你不醜。”我深吻了一下他,眼淚的苦澀落入了唇中,“它為什麼能克製你呢?你那麼的強大,拍嬰……憑什麼能克製你。”
“似乎在拍嬰身上,有種和我同根同源的東西。我能傷它,而它靠近我,隻會讓我更加的虛弱。”雬月緩慢的說著,變得朽爛的牙齒輕輕的落在我肩頭的位置,“傻胖妞,我……我馬上就要油盡燈枯了,你服個軟求嬌嬌吧,讓她放過小狐狸。畢竟,我也放過了她的孩子。”
求塗山嬌嬌?
我不,我寧可和雬月一塊死!
我倔強的說道:“我不求她,她……她如果要你的命的話,我就陪你。我……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你難道還要那麼殘忍嗎?讓我……讓我在經受一次那樣的打擊!”
不過,我的腦中閃過了另外一絲念頭。
和雬月同根同源的東西,那會是……
什麼呢?
也許這東西,和破解拍嬰克製雬月的方法有關呢!
我一直覺得自己的腦子沒那麼靈活,但是此刻為了雬月,高速的運轉了起來。似乎隱隱約約已經能接觸到真相了,甚至連破解的辦法,就隻剩下最後一步了。
但是,要如何破解呢?
又……
又似乎毫無頭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拍嬰咬住雬月的手腕,不斷的吸取雬月身體裏的靈力和生命。
“臭狐狸,你以為我會饒了你的兒子嗎?”塗山嬌嬌尖聲說道,在血線之中,纖細白皙的腳踝邁著蓮步走來。
身姿曼妙之下,卻是用手狠狠的掐住雬月的側臉,“哼,你居然要把我送到寺廟裏,聽那些大和尚唱曲。心思如此惡毒,我才不要管你呢。”
說話之間,她的眼底閃過一絲仿佛可以觸手可及的感情。
就好像能夠通過她的眼神觸摸到嬌嬌對於雬月的兄妹之間的感情,我能感覺到塗山嬌嬌雖然頑劣,但是對於雬月,她還是有那麼一絲親情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