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假設和猜疑,都變得沒有根據性了。
大金看起來不那麼靠譜,卻觀察入微,立刻說道:“絕對不是惡鬼,你看看……他們的皮雖然都讓人扒掉了。可是……可是身上是有彈孔的,還有你看看地上是不是有一些彈痕啊?”
大金已經拿起手機報警了,在電話裏跟警察說明情況。
我站在原地,氣兒都喘不上來了。
隻覺得蔓延的猩紅,哪裏能看得到腐爛的屍體當中,還有彈孔的存在。
我緊緊的咬住了下嘴唇,心頭有一種莫名的害怕,“師父……師父!龍婆艾……”
我大喊著龍婆艾,想進去找他,卻被雬月拉住了,“裏麵血腥煞氣太重了,對小狐狸不好,況且……這寺廟裏已經沒有活人了。”
“雬月,師父他……師父他不會也死了吧?”我一聽雬月這麼說,就知道他是有特殊的能力能感應活人的氣息的。
龍婆艾一直都在寺廟裏閉關養傷,也許……
也許早就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都是一些扒了皮的光頭,我……我怎麼知道有沒有姓艾的那個禿驢。”
雬月二話不說將我的身體打橫抱起抱到了外麵,單手將我的頭顱摁在自己的胸口。
月光下,是寺廟外頭的噴水池。
走到噴水池旁,他將我的身體放下。
我坐在噴水池邊,看著水裏遊動的魚兒,總覺得水裏有鮮血暈染開來了。我明知道在那些閃閃發光的沉入水底的錢幣中,我產生了某種幻覺。
還是忍不住,將胃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吐到了地上。
雬月一邊用紙巾擦拭我的唇邊,一邊冷漠的看向塗山嬌嬌,“嬌嬌,這一路上你笑的都跟朵花似的。這些禿驢,該不會是……你下的手吧?”
對啊!
我和雬月押送塗山嬌嬌過來,塗山嬌嬌最怕的就是聽佛經受到度化,也就是說她是最有作案動機的。
“呸!沒證據,你休想誣賴我。”塗山嬌嬌雙手叉腰,一副刁蠻任性的樣子,“我一路上都被你綁在身邊,我哪兒有機會去殺那些禿驢啊。況且寺廟裏的禿驢那麼厲害,我哪兒打得過啊。”
“你說的這個,不無道理啊。”雬月摸了摸下巴,妖嬈的鳳眸當中忽然就閃過了一絲的睿智和精明,“該不會是你這隻母狐狸,還有什麼同黨在吧?你那天見到王星靈的眼神很是不對啊,我觀察過,你怕他!”
雬月這一句話,好像是一瞬間道破了天機。
一時間,我好想也想起來,塗山嬌嬌見到王星靈時候的樣子。
我張了張嘴,幾乎不敢相信我自己腦子裏的推測,“難道……難道是王星靈……想要殺我師父?他……他還在恨當年自己被逐出師門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雬月眼瞼一垂,似乎陷入了沉思。
卻是單手將我擁入懷中,唇瓣貼在我的額上,“不過,這件事情應該和塗山嬌嬌脫不了幹係。憑什麼她要被送過來,禿驢們就死光了。”
“哥哥,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一心向佛……”塗山嬌嬌還妄圖狡辯。
那個站在寺廟門口的大金,還在電話裏大聲的教警察怎麼進來,好像警察也破不了這帶著易術的陣法,在外麵看到的都是假象,還以為大金報假案。
大金掛斷了電話,朝我們走來,“這個寺廟附近要怎麼過來啊?外麵的警察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