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
“沫兒亮出郡主的身份孟嚐非但不信,還說我若是郡主他就是皇上,更說爹爹隻是徒有王爺之名,實則被皇上冷落,才會長居千葉島。更過分的是,他揚言要殺了沫兒,沫兒也是情急之下,一不小心,才,殺了他……”
蘇沫垂著頭,聲音越來越小。她偷偷瞥了瞥蘇琨的表情,隻見蘇琨麵色如霜,右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蘇沫嘿嘿一笑,“爹爹不必生氣,那惡人已死,何必跟已死之人生氣。氣壞了身體委實不劃算。”
蘇琨的臉色並沒有得到緩和,“沫兒,皇上已經冊封你為錦公主,隻怕你不能再和爹爹一起回千葉島了,爹爹不在身邊,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爹爹,沫兒想回去。”
“回去?可皇上……”
“爹爹……”
“皇上已經下旨,三日後舉行冊封儀式,賜居水月宮,沫兒當了公主日後就無人再敢欺負你,千葉島是一個遠在東海之濱的小島,你回去作甚?”
“皇宮雖好,但規矩太多,沫兒性子野,若是哪一天衝撞了皇上,十顆腦袋也不夠砍呀。”
蘇琨眸光一淩,“沫兒大可不必擔心,他不會殺你!”
“爹爹怎麼知道?”
蘇琨似有若無的笑著,但那笑容有些陰森詭異,讓人毛骨悚然,“他是你皇叔呀!你可是祁國唯一一位郡主。”
蘇琨的語氣有點怪異,蘇沫摸了摸耳朵,不敢在多問。
蘇琨又道:“冷月呢?”
“冷月他……他……”
“他怎麼了?”
“屬下參見王爺!”
蘇沫手指著外麵,正想著編什麼理由,突然一襲黑衣從天而降,銀色的麵具在燭光下更顯落寞。
蘇琨目光轉向了冷月,“明日我即將返回千葉島,好好保護公主,必須寸步不離,知道嗎?”
“是!”冷月跪在地上,垂著頭,聲音也更加冷漠,拒人與千裏之外!
蘇沫乖乖的站在一旁,並不插話。
“沫兒,爹爹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在這深宮裏,多看,少說,有些事情不要追根究底,知道的越少才會越安全。”
“是!沫兒定當銘記在心。”
蘇琨和蘇乾之間,似乎並非蘇沫想的那麼簡單,兩人的關係看似緩和了不少,但是否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友善隻怕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蘇琨一走,冷月也緊隨著跟了出去,蘇沫叫住了他,“從此刻起,你不必躲躲藏藏,就算你不聽我的,難道爹爹的吩咐也敢不從?”
“冷月不敢!”
銀色的麵具之下,流露出的那股冷漠之意令蘇沫心寒。
最終還是蘇沫妥協了,“冷月啊冷月,你我之間,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還是一直都是這樣?隻是我未曾發現罷了?”
蘇沫坐在凳子上,看著桌上的酒杯發呆。
“會喝酒嗎?”
銀色麵具之下的那張嘴動了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