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勸我說生活就像是一雙小一號的鞋,穿上去會有些小,但是穿久了就習慣了。
放學後會再去上學,離家後會再回家,道別後會再見,但總有那麼突然的一次,放學後就不會再去學校,離家後就不會再回家,道別後就不會再見麵。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故事或許就是無數次重複的生活中突然不重複的那一次,所以故事開始的時候,故事中的人往往沒有意識到故事已經開始了。
2016年1月7號晚上,百般無聊的我打了個電話給喵喵,問她明天晚上要不要一起跨年——同是在外流浪的浪子。又一年過去了,又是什麼都木有,也不好覥著臉回家。我在這城市的東邊,她在城市的另一邊,我們之間隔了一個燈火璀璨的LC區本來我們以為彼此都會老老實實的找個人成家,結婚生子,平平淡淡的了此殘生。------當時我們誰也木有想的我們的一生會因為我這一個這一個電話再起波瀾。
世事弄人,就像有時候你需要一樣東西時,怎麼找都找不著,但當你不用的時候,它就在你眼皮底下,到處都是。我想要喵喵來和我一起來跨年,說實話她不來也沒關係,反正我還有一大群哥們還有姑娘,如果喵喵來了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正因為喵喵來不來都一樣,我甚至都忘了約喵喵跨年這件事,所以大年三十晚上喵喵如約以至的來了。
我跟喵喵是我們縣城職業學院的同學,喵喵讀書時十分性感,黑絲襪,齊逼小短裙。整天後邊跟著一群小姑娘,一口一個喵姐叫著著。整個我們學校一姐的派頭,威名遠揚。附近幾個學校的學生都知道我們學校有一個王喵喵。
我有時候會覺得喵喵上輩子可能是一個豬,因為她是我見過的最喜歡吃也是最能吃的人,她的課桌抽屜裏到處都是零食,要不就是剛吃完剩下的包裝,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去尋找吃的路上。喵喵相貌平平,但是身材特別好,她就是怎麼吃都吃不胖的那種姑娘,別的女孩要不就不怎麼吃東西,來保持身材,要不就節食減肥。但喵喵就怎麼吃都不會胖,那時喵喵這種不知道羨慕壞了多少我們學校的胖姑娘。
我原本比喵喵高一屆,但是在高二那年的某一個周末,隻怪當初太年輕,我忍不住衝動了一次。就被警察叔叔送到縣城北大院喝了一年的稀飯,喝稀飯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勞動。等我改造完畢。老爸托關係讓我回來接著讀書,然後我就就和喵喵成了同班同學。
當初我衝動那一次,我捅翻了一個老流氓。那流氓比我年長我好幾歲,整天穿個不知道哪裏撿的破西服,一條緊身牛仔褲,一頭飄逸的長發,左耳朵上有三個耳洞。帶著奇怪的耳墜。不知道是衣服不合適還是故意的,你總能看到他胸口上紋的那條蹩腳龍。那貨平日裏就靠敲詐學生賺點生活費,沒事調戲一下從他身邊經過的女學生,順便享受一下作威作福的人生況味。那天不知道在哪吃了什麼狗膽,老流氓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當身高一米六多的老流氓伸手向身高一米八多的長腿大歐巴的我要錢買煙抽的時候,我委屈得滿臉都是眼淚。我滿臉都是眼淚,聲淚俱下的對著老流氓說“大哥啊!放過弟弟我吧。弟弟我是真沒錢啊。還有啊,你出來搶劫都不帶眼睛的是不是??你都不看看你那海拔,啊。我比你高這二十多公分的海拔是白長的啊!!!我草你媽的!!!!”老流氓緩過來之後,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怎麼滴,也沒搭理我就走了。當時我就嘚瑟了“就你長那熊樣還敢勒索哥哥,****大爺。”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很平靜,可能因為我從海拔海拔侮辱了老流氓,刺到了他的痛處,所以第二天他一把大砍刀來學校找我決鬥了,“某些人必須要在付出血的代價之後才會明白自己不過隻是一粒塵埃”。收到線報之後,我早早地把匕首綁在腿上做好了戰鬥準備。準備大不了魚死網破。
實際上,老流氓並沒有打算跟我真幹,他可能隻是來嚇唬嚇唬我,讓我屈服,從此以後任他勒索。順便維護一下他那可憐的尊嚴。像老流氓這種人不過是徘徊在法律與道德邊緣的可憐蟲罷了。他沒有敢砍我的膽量。更沒要將我砍死的意誌。
我一直認為真正的勇士就是敢於貼身打白刃戰的人,狹路相逢勇者勝罷了,所以老流氓的大砍刀並沒有嚇到我,當老流氓在我前邊比劃了一下他那大砍刀的時候,我決定先下手為強,一把拔出我那把小匕首,一個俯衝我撞到了老流氓身上。匕首順勢而入,動作行雲流水。是那麼的美。一朵血花綻放,老流氓躺在了地上。------我打架贏多輸少除了我的大長腿之外,秘訣就是:在對方以為我不會打的時候提前出手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