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全聚堂出來,陳閔手裏揮舞著心愛的武器,頓時感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縱橫在手,天下我有!”
“師傅,你那小刀片子跟紙做的似的,哪能跟俺這個比。”
看著李大廚手裏放大版的菜刀,陳閔奚落道,“這有的人啊就算一輩子拿著菜刀,做的飯照樣難吃。”
李大廚被戳到了痛處,收好大菜刀,幽怨的說道,“那師傅你再教俺幾道菜唄。”
“沒空!”
目送著陳閔離開,齊聖快步來到了後院,走進西麵的一間屋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七叔,責備道,“七叔,你是不是又沒錢了?沒錢你也不能攤上這麼個祖宗啊!”
七老捂著別陳閔揍腫的臉,瞟了齊聖一眼,“你又不給我,還不讓我自己賺點啊。”
“我給你的錢都讓你拿去賭了,咱齊家雖有些家底,可是也經不住你這樣揮霍啊,再說了,你那叫賺嗎?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誰啊?”
“陳閔,京涼的世子殿下!”
聽到齊聖說完,七老蹭的一下坐起了身,他不知道陳閔長什麼樣子,可是陳閔的“威名”可是家喻戶曉啊,“完了,咱們齊家要完了!”
“還不至於,我把縱橫送給了他,看他的樣子不會再來找麻煩,也算是破財免災了,哎。”不願意在和七老說話,齊三揮袖走出了房間。
“縱橫送給他了?也好也好,總比家破人亡要強。”
其實陳閔給的錢完全夠買那把縱橫,齊聖隻是怕陳閔給他穿小鞋,也怕七叔再來找自己要錢去賭場,讓七叔知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準還能使他回心轉意。
在有心人故意的煽動下,陳閔這次的買刀竟然變成了強搶,傳言稱齊家七老奮死抵抗,最後被打成了重傷,七老現在的鼻青臉腫就是最好的證明。
“什麼?光天化日竟然****搶東西,這個孽子真是膽大妄為!”陳正矣風塵仆仆的離開,又風塵仆仆的回來,一進家門就聽到陳閔的“光榮事跡”,氣的大發雷霆。
有意無意的,事情的主要人物陳閔倒是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領著自己僅有的兩名手下優哉遊哉的在大街上閑逛,想要看看有沒有那個不長眼的強盜惡霸在自己眼前作案,好讓自己挺身而出,做一回大英雄。
“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
看著陳閔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路人紛紛躲開,婦女已經抱緊了懷裏的小孩。
陳安奉命出來找世子回去,離著老遠就看到在大街上溜達的陳閔,急忙趕了過去。
“世子,你可讓我好找啊。”
“陳管家,父親可是回來了?”陳閔看到陳安,就想到父親一定回來了。他一心想著執掌公衙,就差父親點頭了。
稍作猶豫,陳安說道,“老爺回來了,正在府中等著少爺。”
“太好了,擺駕回府!”
一回到陳府,陳閔急忙奔向了大廳,一進門就看見陳正矣黑著個臉坐在那,心中有些奇怪,那倒是師傅沒找來?
“父親”
“跪下!”
又讓我跪下?不能總這麼玩啊。
跪倒在地,陳閔輕聲問道,“怎麼了?”
陳閔不問還好,這麼一問倒是激起了陳正矣的怒火,“你還敢問為什麼?今天你是不是去全聚堂了?是不是拿了人家一把家傳寶刀?還打傷了人家店掌櫃的七叔?”
陳正矣不是不疼陳閔,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哪能不想著時時刻刻都護在身後,可是陳閔也太不爭氣了。
父親的一頓訓罵,倒是讓陳閔清醒了一些,自己是要做一個名留千史的人,怎麼能如此做事呢?不對!誰強人家刀了,我給錢了!
“父親,您誤會了,是哪老頭心術不正,店大欺客想要坑我錢,我才出手為民除害的。”
聽著陳閔的解釋,看著他那真摯的雙眼,陳正矣不由得有些相信,“當真?”
“當真!不信你去問問阿德和李大廚,當時他們都在場。”
“管家,去吧他們兩人給我叫來,你給我跪著!”看到陳閔想要起身,陳正矣嗬斥道,如若當真和陳閔說的一樣,此事便罷了,如若不是,陳正矣已經下了狠心,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小聲嘀咕一句,陳閔乖乖的跪在地上,反正跪了好幾次了,全當是溫故而知新,呸!不要新了。
經過對阿德兩人的盤問,陳正矣便知道隻是坊間的流言蜚語,厲聲說道,“料想你們也不敢欺瞞我,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幫他瞞著我,有你們好看的,下去吧。”
二人領命退出廳外,站在門外候著。
“起來吧,跟我去拜見你的師傅。”衝著陳閔說了這麼一句,陳正矣就向外走去,陳閔趕忙起身跟隨。
九劍一被安排到了陳府的一處獨院,院子比旁的都要大,而且盡是些練武的器具,正是當年他住的院子,模樣都沒變。可是坐在屋子裏的九劍一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