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喉嚨已經不再出血,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已經消失,自己被人割了喉嚨竟然也沒死!王一半沒有驚喜,隻覺得驚恐!
一個人若是生死都被別人操控,那是多麼可怕的噩夢!
望著癱在椅子上的王一半,杜澈開始轉身研墨,漆黑的硯台化出了一汪黑水,他把浸過黑水的紗布裹在了王一半的脖子上。
王一半聽過薛崩說,杜澈救那三名老兵時,用的就是一種硯台的灰燼,看來杜澈那時用的就是這東西。
意識開始模糊,硯台磨出的黑水令人昏昏欲睡,王一半偏頭便徹底昏迷。
杜澈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了,失望的呢喃細語:“死了麼?看來救你本就是錯誤。”
“啪!”
本來該暈厥的王一半,他的手突然抓住了杜澈的手,慢慢接過杜澈手中的布頭,自顧自為自己包紮好。
“杜大人,你仿佛有一個十分美妙的計劃,我想我會感興趣!”
清醒過來的王一半神情嚴肅鄭重,一口極為流利的蜀話也有些蹩腳,這模樣令杜澈疑竇大升,王一半這是怎麼了?
“杜大人,莫要這個樣子看我嘛,我知道你是怎麼了!你的眼睛不對頭,有些幺蛾子,這世界上我怕就曉得你的秘密了,我們可以是朋友。”
杜澈白皙的臉龐狠狠抖動了幾下,但他仍是底氣十足的望著王一半,十分平靜道:“那我有啥子秘密呢?我又憑啥子和你做朋友呢?”
王一半藏在黑袍下的身子因為發笑而開始顫抖,陰測測的笑聲開始傳出,隨著黑袍緩緩揭開,王一半猛的湊上前,破碎的身子就像一個洋娃娃,慘白的臉頰刺得杜澈眼睛生痛!
隻見王一半渾身都是各式各樣的傷疤,就連胸口丶下腹丶喉嚨這些致命的地方都滿是傷痕。王一半的瞳孔漸漸放大,最後撐滿眼眶,他新生的皮膚也冒起了熱氣,嘶啞的聲音越來越低:“這樣的眼睛,算不算秘密!杜大人,我們竟然是同一類人,我以為這荒唐的世界裏就我一個怪物還活著,沒想到你當年也活了下來!”
杜澈看見王一半那暴睜的眼睛,登時驚慌失措,瘋狂的向後逃去,撞翻了滿屋的桌椅板凳。
杜澈宛如魔怔了一般,不停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一個蜀人,你不可能是那地方出來的,那地方的人都死了,全都死了!”
杜澈猛的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對著王一半吼著:“你的信息我查過,你從小生在巴地,全集市的人都曉得,但你為啥子知道這些東西!你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你他媽到底是誰?”
王一半緩緩拉下黑袍,遮住了自己的臉,聲音也變得涼薄:“我們的眼睛一樣,你很清楚我是什麼人。無論你有什麼樣的疑惑,我隻能說,我們不應該是敵人,我的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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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更了很久,恐怕已經沒人看了,唉。工作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