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少女的笑聲,錢去貧登時火冒三丈,胸中有一股難以壓製的怒火,臉上殺意縱橫,灼灼目光瞪視著元真,道:“小畜生,你三番四次和本少爺作對,今天我絕對饒不了你。”
錢去貧原本是要好好羞辱元真一番,以報上次之仇,沒想到反被元真打臉,成了少女眼中的笑柄,這口氣他如何能咽下?
堂堂的金山部落少公子,栽在一個無名小子手裏,說什麼都要把場子找回來。
與錢去貧氣急敗壞的模樣截然不同,元真顯得十分平靜,淡然地道:“辱人者,人恒辱之。這個道理你不懂麼?”
“哼,少跟我講道理,”錢去貧冷厲地道,“這個世界是靠實力說話的,你也是修者,敢不敢和決鬥一場?”
不等元真說話,那少女蓮步輕移,上前一步,一對如水秋眸望著錢去貧,道:“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會追究剛才你對我無禮。”
少女像是在說一句平平常常的話,語氣十分平淡,但在錢去貧聽來,卻自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
不由得讓他想到,自己的父親在禦下的時候也是這般語氣,但父親刻意釋放出的威勢,比之少女潤物無聲的境界又差了幾分,尤其是被少女這般看著,心中不禁微顫。
但這感覺在錢去貧心中僅存在片刻,便被無盡的怒火所燃盡,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好好教訓一番那小子。
“小畜生,躲在女人的背後,讓女人替你出頭,你還是男人麼?”
錢去貧咄咄逼人道。
“哈哈。”
元真爽朗地笑笑,輕輕推開身前的少女。
當少女擔憂而堅持的目光看向元真時,隻見少年衝向她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灼灼不讓地迎上錢去貧挑釁的眼睛,認真地道:
“我接受。”
上午溫暖的陽光寫意的灑落在坊市的街道上,街道本來很寬,卻因為近日城內修者的陡然增多,顯得有些擁堵了,而現在更是變得水泄不通。
“前麵怎麼了?圍了那麼多人!”
“好像有兩個少年在決鬥。”
“決鬥?有意思,看看去,這兩天城衛管得太嚴,虎穴城裏閑的得都淡出鳥來了。”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坊市登時熱鬧起來。
場地中央,元真和錢去貧南北分站,相隔十五步遠。
錢去貧怒色滿容,噴火的目光緊緊的瞪著元真,渾身散發著騰騰殺氣,而元真卻是麵帶微笑,如沐春風般泰然而立,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有說不出的灑脫。
圍觀的修者大部分修為在靈動七重境、靈動八重境,俱看出戰鬥的二人修為都在靈動六重境,加之二人都是少年,完全把這場戰鬥,當成了小孩子的遊戲,競相猜測起來。
“不錯不錯,十幾歲便都達到了靈動六重境,這場戰鬥挺有看頭。”
“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你看那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少年,像老婆被搶了一樣一臉殺氣,我賭他會贏。”
“不見得吧,你看另一個少年,渾不在意的樣子,肯定有過人本領,才敢這般有恃無恐,我賭他會贏。”
更有一些正值碧玉年華的少女,考量著兩人的麵貌,選擇所支持的對象,不過支持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