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猶如螢火蟲一樣發出點點光亮,多種顏色的光線彙聚成的這條花斑巨龍打著旋的猛然撞擊藍色的天幕。
豁的一下子,藍色的天幕被撞開了一個大的窟窿,於此同時青銅鼎處將更多的藍色光線傾注於水泊中。好像是一下子的撞擊使得青銅鼎吐出了更多的內力。
鴻蒙氏和兜盧氏一看不好,二人齊來助師自求。
藍色天幕的窟窿又一次的被補上了,陳尹眾人不甘心,合力催促著巨龍繼續撞擊藍色天幕。可惜每次的撞擊隻會造成青銅鼎的噴薄傾瀉進那個水泊,那個水泊就像個無底洞一樣吸收著這些修羅的力量。眼見得藍色光柱籠罩的泰山派等眾人一個個隻如僵屍沒有什麼區別了,眾人隻是沒有辦法。
正當大家無力可施的時候,虛空中想起了一聲佛號,王葉和柴青山聽聞此聲,心頭一喜,正是喃喃法師來了。
陳尹也聽出了來人正是喃喃法師,喃喃法師雖與他二十年未見,但是大師浩然正氣的聲音無時無刻不縈繞腦海,因此陳尹也聽出來了。
三人同時麵露喜色。
不多時,一位身披袈裟,胡須盡白的老和尚從濃霧中若隱若現的拄著禪杖而來。和尚雖老,但是腰杆直,身材魁梧。
王葉和柴青山早就迎過去,跪在喃喃法師跟前,法師攙扶起二人。
陳尹也走了過來,“法師,一別就是二十載,人生渺渺,歲月悠悠。”
法師口念法號,“施主,別來無恙乎?”
簇擁著喃喃法師來到眾人近前,與眾人見禮畢。
法師比所有人都靠近這藍色天幕,然而這藍色風暴中心的吸力卻不能動其分毫,可見法師的修為之高。
法師口稱,“冤孽啊!”
而後法師口中淨念些奇怪的咒語,但見眉間金光爆閃,右手禪杖扔於空中。禪杖定於空中,喃喃法師口稱“得罪了,”那禪杖就像後麵有個極大的推動器一樣,嗖的一聲響,竟然穿過了藍色天幕的阻隔,直接擊向了青銅鼎。
所有人都驚呆了,剛才集眾人的力量尚不能撼動這藍色天幕,沒想到老和尚念幾句咒語,隨手一扔禪杖就能穿透了這藍色天幕。
且看,禪杖本就碗口大,青銅器有宮殿般大小,如此形狀懸殊太大,沒有人會看好禪杖會有多大的作用,即使它能穿過這藍色天幕。
然而就在大家從驚轉為可惜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禪杖碰到青銅鼎之後,沒有轟然的聲音,也沒有地震。
金光竟然蓋過了青銅鼎的藍色光芒,此消彼漲,藍色天幕轟然消逝於無形,任憑師自求將手指指斷,眼珠瞪裂,青銅鼎已經不受師自求的控製。
青銅鼎一直變小,知道變成香爐樣大小,和禪杖一起飛回了喃喃法師的手上。
就在藍色天幕破碎的瞬間,各派修羅紛紛由空中墜落,但是都是不省人事。吳桐也在同時的看向師自求和鴻蒙氏,兜盧氏處,不禁是掩口驚呼,“師哥,怎麼是你?”
幸虧聲音不是太高,並且變故來的突然,所有人都在看向場內,沒人注意到她說的什麼。吳桐慢慢的往人群中低頭踱去,借人群擋住自己。
再看師自求和鴻蒙氏兜盧氏看到功虧一簣,都是豁然站起,臉色鐵青。指著喃喃法師頓腳叫道,“老禿驢,壞我好事,收我的寶貝,快還了我的寶貝,然後自殺認罪,我才會考慮饒你個全屍,不然讓你挫骨揚灰。”
喃喃法師口念法號,手指師自求,“狂徒,還執迷不悟嗎?你們罪孽深重,傷了如此多的人的性命,還不納首,更待何時。”
陳尹阻住喃喃法師道,“如此宵小,何必法師動手,小可代勞。”
師自求哼哼冷笑,“我說你是雷霆島,我是九天山,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無怨無恨。”而後恨恨道,“你如此為雷霆島樹敵,你們霸下老島主還有陳尹少主可知道?小子你不怕回不去雷霆島了嗎?”
“不怕告訴你,你口中的小子就是雷霆島少主。殺了你還不像宰頭豬,殺條狗,有什麼好顧慮的。”
陳尹帶來的四大家將,個個口中稱是,“少主,殺了他,雷霆島還怕了九天山不成。”
鴻蒙氏和兜盧氏恐師自求被陳尹擊斃,站在他兩側,拱衛著師自求。雖然他們倆也不喜歡這個貪淫好色的師自求,但是師自求可是九天山無支祁的高徒,那就是自己的主人。
兩人渾身戒備,陳尹豪氣頓生,道,“你們三人一起,我又有何在乎?”
雙手攤開,左右手的掌心分別凝聚了一個紅色的光劍,整個身子漂浮於空中,左右手同時來個‘橫掃千軍’猛地擊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