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令: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天牢。”
“本宮偏要進去。”如妃拉著靖兒向前跨了一步,卻被侍衛攔住。
“請如妃娘娘不要為難屬下,屬下也是奉命行事。”
“你敢擋本宮的道?信不信,不等皇上發話,本宮先要了你的腦袋?”
“娘娘……”侍衛左右為難。
“讓開!”如妃更進一步。
侍衛無奈隻好退讓。誰都知道,在後宮,如妃隨沒有皇後之名,卻行皇後之實。他們惹不起,躲得起。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好了。
侍衛掌著燈籠將如妃與靖兒送到汪小小的牢房門口。在忽閃忽閃的燭光中,靖兒看見了身著白色囚衣的母親。
“媽咪!”靖兒小小的身子緊緊地抱住牢房的豎欄,感覺這樣能夠靠母親更近。
“靖兒!”汪小小聽到了熟悉的叫喚激動地跑過來,隔著豎欄將靖兒緊緊地抱在懷裏。
汪小小在靖兒身上上下摸索,想確定靖兒被燕睿帶走的這段時間是否安然無恙。“靖兒,燕睿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我很好,不用當心。”
“是啊,靖兒在宮裏過得很好。”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幽室中向起,汪小小這才發現靖兒身後還有一個人。“你是誰?”
“我是皇上的妃子,龔敏如,如妃。想必你就是靖兒的母親汪小小吧?”在汪小小與靖兒相擁而泣的那一刻,如妃已經細細地端詳過汪小小的容貌。但是在昏暗的燭光中看不太真切。這個女人也不過爾耳,竟然有本事為皇上生下兒子。
如妃?著兩個字像一劑強心針,迅速地激起了汪小小強烈的防備心。她緊緊地摟住兒子,“你想做什麼?”
“你不用緊張,本宮過來沒有惡意。靖兒想見你,本宮就帶他來了。本宮知道你和皇上之間有著某些誤會,但是請你放心,靖兒本宮會幫你好好照顧的。可在本宮的麵子上,皇上不會為難靖兒的。”如妃故意抬高自己在燕睿心目中的地位,目的是為了讓汪小小知道自己身份卑賤,給汪小小一個下馬威。
顯然,如妃不可能認出汪小小就是她當年設計陷害的薛紅顏。汪小小不知道如妃葫蘆裏買的什麼藥,但是把靖兒交個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不放心。
靖兒似乎感覺到了母親的不安,“媽咪放心,靖兒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了。靖兒懂得明辨是非。”
不知道為何,靖兒的這句話聽在如妃耳裏非常的不舒服。應該是她多想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多她多心呢?“靖兒,時間到了。咱們先回去了,以後再找機會過來吧。”
如妃硬拉著靖兒走,靖兒戀戀不舍地牽著汪小小的手。“媽咪,你等著,靖兒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深夜了,天牢裏卻燈火通明。汪小小被縛住雙手雙腳,綁在刑架上,燕睿就坐在她的正前方。
“你跟靖兒偷偷見麵了?”
汪小小慘然冷笑,“宮裏的事,果然都瞞不過北皇的眼光。”
燕睿突然產生了某種錯覺,這句話他好像挺什麼人說過。“你到底對靖兒說了什麼?令他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竟然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在乎?”
“你把靖兒怎麼啦?”汪小小激動地掙紮,晃得架上的鐵鏈叮當響。
“朕能對他怎麼樣?他是朕的親生兒子。”靖兒發了一通脾氣,便不理他了。他征戰沙場無數,什麼樣的敵人沒見過?現在卻對付不了一個八歲的孩童。如果是對別人,他完全可以有霸權使他屈服,但靖兒是紅顏的兒子,他希望能過彌補他缺失了多年的父愛。也算是對紅顏的一點補償。靖兒這麼難訓,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說,你當年是怎麼害死紅顏的?都說出來,然後妻子畫押。朕要原原本本地拿給靖兒看,讓他也認清你的真麵目。”
“我沒有害死薛紅顏,是她自己不想活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逼的。”
“你知道什麼?有什麼權力指責朕?”燕睿從椅子上跳起來,嗜血是眼眸緊緊地盯住汪小小,一雙大手用力地掐住汪小小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