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燕睿不知何時,來到了汪小小身邊。
汪小小沉浸在悲痛中,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燕睿就將她的行為視為無聲的默認。“來人啦!將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你們放開我母王!”看著汪小小被燕睿的侍從抓住,司徒靖跳出來阻止。
“她不是你的母王,你是朕的兒子。”燕睿一把抓住司徒靖的手臂,阻止他襲擊北國的侍從。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靖兒憤憤地想要甩開燕睿的手。可他小骨頭小肉的,根本無法與燕睿抗衡。他雙手並用,想把燕睿的手扒開,可是毫無用處。情急之下,他張開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然而,燕睿並沒有如靖兒所想的那樣放手,反而將靖兒拎起來抱在手臂裏。“你或許是跟在這陰狠的女人身邊太久了,連做人的本性都忘了。朕要帶你回去好好調教。”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跟你走。”靖兒粉小的拳頭打在燕睿如銅牆鐵壁般的胸膛上,根本無關痛癢。
“你最好安分點,不然我隻會認為是這個女人沒有教好我的兒子。”燕睿對靖兒說話,眼睛卻陰沉地看著汪小小。
想到重傷未痊愈的母親,靖兒停止了掙紮。
“燕睿,靖兒是你的兒子,你要好好待他。”汪小小知道自己勢單力薄,隻能忍燕睿為所欲為。身為母親,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孩子,即使要她承認自己是殺母奪子的惡毒女人。
紅顏果然是被這個女人害的。燕睿臉上出現了暴露是神情。“準備囚車,押著這個女人進京。”
“皇兄,不可呀!”小怡有著深深的擔憂,無論如何她無法相信小小是你們陰險的女人。而且,小小是木棲國的女王,皇兄這麼做很可能會挑起兩個之間的戰爭。
“紅顏是你的好姐妹,現在她被這個女人謀害了。你能袖手旁觀?”此時的燕睿已經完全被失去愛人的心痛蒙蔽了,無法理智的思考。
汪小小知道抗爭也沒有什麼意義。“小怡,看著這些天的情分上,請你幫我厚葬了幺綠。若是雪兒回來了,請你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
小怡慚愧地點點頭,她覺得通知皇兄過來就是一個錯誤。
在整個事態發展的過程中一直冷眼旁觀的陶冶,似乎有著不同的見解。“怡,是福是禍,事在人為。對抗的開始,也可以有和平的結局。要相信睿,他不是任意胡來的人。現在,要緊的是想好對雪兒的說辭。”
小怡點點頭,“希望北國與木棲國之間不要出大亂子。”
為了掩人耳目,燕睿押著汪小小,並挾持司徒靖趁夜趕往北都。由此可見憤怒並沒有使他完全失去理智。
小怡下令陶府這上下的家奴,不得對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泄露半句,違者斬。自此,衛城又恢複了表麵的平靜,除了陶冶夫婦及少有的幾個知情人,沒有人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兩國君王的對抗。
汪小小被關在北都的天牢裏,知情的人沒有一個敢說出她的身份,就怕不小心禍從口出,自掘死路。
這段時間,如妃一直心懷不安。燕睿匆匆離京,說是去看望南州的妹妹,她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原本請求跟隨的,但是燕睿以她與小怡素來不和而拒絕了。
她敢肯定,皇上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燕睿風塵仆仆地將司徒靖帶回宮中,並將他改名燕靖。經過了一定的安排之後,燕睿帶著靖兒與宮中的大小妃嬪見禮。“靖兒,這是父皇的妃子,如妃。今後她便是你的母親。”
“我的母親隻有一個,我不要這種女人做我的母親。”靖兒狠狠地瞪了如妃一眼。他雖然隻是個孩子,但他還能看出她的笑容有多假。明明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卻還裝出一副極其喜歡的樣子。
“靖兒是皇上的兒子?”在宮中,她一直做得滴水不漏。就算她生不出皇上的子嗣,也不能讓別的女人占便宜。這麼多年,燕睿雖然妃嬪成群,卻沒有人為他生下一兒半女,這可都是她的功勞呀。可她千算萬算,怎麼也算不到燕睿會跑去跟外麵的女人生。燕睿與靖兒往她麵前那麼一站,她如果不是瞎子,就該知道他們的父子。“靖兒都這麼大了,我們大家竟然都不知道。不知道靖兒是哪位妹妹生的?她過得可好?皇上有沒有將她帶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