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握著那一把銀票,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線,連忙恭聲道:“夠了,夠了。如果公子不嫌棄,多挑幾個姑娘也行啊。”
段浪立時眼前一亮,哈,還有送的?不要白不要啊。畢竟是五十萬兩,想想都心痛。冰飾也太能花錢了吧?但如果真的買回去給自己當妾,花得也值,嘿嘿嘿……
“呃,那……既然老板娘這般熱情,我們也就卻之不恭了,你就叫姑娘們排成一列讓我們挑挑吧。”段浪一本正經勉為其難地說。
“好哩!”麗娘把銀票往她那豐滿的胸脯上一塞,便興高采烈地大叫,“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快過來侍候著!”
“哎,來啦……”一時之間攬月樓內鶯鶯燕燕穿梭奔走,彩帶飄飄,美女如趕集,紛紛而來。
冰飾看得眼眉直跳,心裏恨恨地想: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她猛地一收折扇,麵無表情地扔給秦曉曉一塊係著鑰匙的小牌,道:“這是我麗景別宛的信物,你準備好就搬過去,自有人接待。”然後便很幹脆地轉身,踢了段浪一腳道,“還發什麼愣?走啦!!”
“啊?”段浪有些不情願了,沒見身前美女都排排站了嗎?不要來做老婆,收兩個貼身丫環也不賴啊。
“冰飾,五十萬兩啊,真不多挑幾個呀?很虧的啊。”段浪連忙貼近身去,在冰飾耳邊嘀咕道。
冰飾卻是一瞪眼,道:“是我虧還是你虧?要不要把這攬月樓買下來,讓你做老板,到時候就想要哪個就哪個,好不好?”
段浪不敢作聲了,傻子也聽得出來這是反話,就知道這小雌虎說一套做一套,失望,極端失望啊!而這時冰飾再不理他,徑自往樓外走去。段浪極是不舍且幽怨地望了一眼那已經站成一排的妙姬美妓,最後才恨恨地一跺腳,連忙追冰飾去了。
“嗬嗬,我不就是怕你吃虧嗎?你看我,多老實的人啊。哪會在乎那些庸姿俗粉呢?”段浪說著說著還恬不知恥地湊過頭來在冰飾耳邊輕聲說,“這些人替你提鞋都不配,有你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好老婆,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呀?在我心目中,除了你,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坨牛糞!”
冰飾被他弄得耳朵癢癢的,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霞燒玉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自有一番甜蜜地說:“胡說什麼呢?怎麼能這般說人?”她頓了頓又有些好奇地問,“那在你心目中,我是什麼呀?”
“呃,在我心中你份量特別重…………是兩坨牛糞!!”他一說完,拔腳就跑。
“呀,你給我站住!!”冰飾才知道自己被他捉弄,氣得一跺腳,便去追打他。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倒也快活。兩人玩了半天還意興未盡,直到冰飾叫餓了才進了酒樓稍為休息一下。
段浪坐了下來叫了幾個菜,見冰飾整理著有些零亂的衣衫,輕抹額上的薄汗,心裏頓時泛起陣陣柔情。這小妮子不鬧的時候還挺恬靜可人啊。打鬧的時候也很好,如果麵對一個死氣沉沉的大家閨秀,生活未必就有這般快活。總之,自己是越來越喜歡這隻小雌虎了。真是個妙人兒。嗬
“哎,冰飾,那秦曉曉跟你有親?別人看不出來,可不代表我看不出來。你根本就是有心要去替她贖身的。”段浪終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嘻,不賴啊,這也能看出來。”冰飾捧起一杯熱茶,呼了呼氣說,“受人所托而矣。”
“哦?難道是哪個人看上了她,又不方便自己出麵,就叫你幫忙?這人也太可恥了,想嫖妓還怕壞了名聲呀?”段浪滿臉的不屑。
“說什麼哪?”冰飾鄙視地瞥了他一眼說,“別把所有人都想成你那樣齷齪。這個秦曉曉也可憐,其實她小時候的家境是非常好的,是青州總督秦淵之女。說起秦淵,隻要是青州的百姓,無不翹起大拇指,是一等一的好官。他為官青廉,剛直不柯,為百姓做了不少實事。他是個好人,但好人活不長。不知什麼原因他得罪濟州大將軍羅伐。羅伐是什麼人?一個女兒貴為皇貴妃,一個女兒是上將軍府元配夫人。這樣的人能得罪嗎?在當朝來說,可以說是隻手遮天,所以這秦淵最後也落得個削官抄家的下場。相對其他人來說這秦曉曉也算幸運的了,能當歌姬,現今保得清白。其他人不是充軍就是為娼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