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真會錯意了……怎麼這麼丟臉!
如果此刻不是被綁著,她一定徒手在地上為自己刨個洞出來往裏埋了!
不,她的臉皮一向厚得可以防彈,丟什麼丟……
於是,“咳!既然你要我熄滅那燭火,那也得先把我放下來啊,我又沒有三頭六臂,怎麼熄怎麼滅?”
“你師父他……三歲便能隔空禦物,五歲即可操縱一切法寶,你身為他的徒弟,又怎能給他丟臉。”
“……”
東子煜這麼變態?
三歲時她在幹嘛,玩泥巴吧?
五歲?大概在幼兒園玩滑滑梯……
靠靠靠,她想這些做什麼,關鍵是,“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是告訴過你,他一個法術都沒教過我嗎,這怎麼能比?”
“可你不是將他撰寫的兩本入門法學都看完了?”
好像是哦……
“看是看完了,但學不會!”她撇撇嘴,不以為然道。
而早在她八歲被送上泰仙山時,東子煜就知道她不是塊修仙的料。
為什麼?當然因為她身上的劣質仙根,根本就是修仙的廢柴,就算有朝一日修成仙也是神仙中的智障,純屬吊尾的那種。
所以對她理直氣壯的“學不會”三個字,墨神彧並沒有多大反應。
“全神貫注看著它,默念禦物口訣,直到將它熄滅為止。”
他說著,端起茶杯悠悠地喝了一口。
“那你也得先把我放下來再說,綁得我痛!”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手腕上已經有兩條青紅的痕跡了。
“痛,忍著。”
她痛,他會比她還要痛。
但不這麼做,她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要想一個月之內讓她獨自收集一塊魔晶碎片,如若此番狀態前去,隻會是送死!
“墨神彧,我真的痛!”
她揪起小眉頭,牙咬得咯吱作響。
“再不抓緊,還有更痛的懲罰。”言罷,他抬手又啜了一口茶。
阿西巴!
安七玖憤恨的目光直接越過他落在那根蠟燭上,好在她還記得初級禦物口訣,這時候隻能祈禱它馬上生效……
一盞茶過後……
蠟燭燭火依舊燦若星辰,而被吊了許久的安七玖,手腕上的勒痕已經漸漸被磨出淡淡的血絲。
墨神彧仍然麵不改色,看也沒看她一眼,隨手一指,就把她提至更高的地方,冷聲道,“繼續。”
知道她在努力,所以他才不敢看她,就怕自己會心軟,反而將她害了。
“墨神彧,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她又開始打同情牌。
而她心中有哪些小九九,他早已知曉,“何時熄滅燭火,何時便能下來。”
“我都流血了,你也不管我麼?”
她咬住下唇,可憐兮兮地看著下方的他。
“我會幫你療傷。”他淡然道,心尖卻是猛地一痛。
安七玖沒想到他會這麼鐵石心腸,哀怨的眸光隻好再度投向桌上紋絲不動的燭火……
額上,耳旁,兩頰,汗珠密密麻麻地沁出,她屏氣凝神,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口訣,那些口訣,仿若跳動的音符,一個接一個迅速地從腦海裏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