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麗告訴他,像吳夫人那種人,替人受賄,最終逃脫不掉法律的製裁,遲早會有一副手銬等著她。井玉有些納悶:“吳夫人替人受賄,那你豈不是犯了行賄罪?”
喬麗不以為然的說道:“對,我也不會有好下場,行賄罪都是輕判,最後還得給我扣一頂非法斂財的帽子,我去蹲大獄是遲早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個無期徒刑,我後半輩子隻能在監獄裏念佛了”
聽她說得情真意切,井玉不免有些傷感,因說道:“你呀,一個女人家野心太大,這又何必呢,不如趁現在事情還沒發生,早些去國外躲避一下,你拿出點錢我們一起做點生意,我開過服裝店,做小生意我還有些經驗,一切有我幫你打理,我什麼也不要,你隨便給我點生活費就好,我們好好過幾天安安穩穩的日子”
“你說得不對,我們不能總是像一具行屍走肉那樣麻木的活著,我們要活出精彩,活出故事”
井玉不同意她的說法:“活進監獄就精彩了?就有故事啦?你是個很明智的人,這不像你能說出的話”
“你太小看我了,親愛的,你到現在沒學會我的處事風格,更沒有認識到我思想的精髓所在,你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此時像個需要男人嗬護的小女人,把自己埋在井玉懷抱裏。
為她撫摸著卷發,井玉說道:“你的話太深奧,我聽不懂,我隻是個市井小民,沒你那麼厲害”
喬麗閉上眼睛,享受井玉帶給她輕柔的愛撫:“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分分秒秒都要珍惜,我們在這裏待幾天就趕緊返回去,這段時間你要多和譚雨蓉走動,我有種預感,她對你將來的事業肯定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你要好好的利用她對你的舊情不忘,想辦法和她拉近關係”
井玉不理解她的話,也不想那樣做,因說道:“我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麼,隻是上中學那會兒關係好點,再說我也不想利用她,我不是那種人”
“你的未來要靠你自己爭取,我眼看著要進監獄的人,幫不了你一輩子,利用她也不見得是件壞事,也許她也願意被你利用,願意幫助你,如果我將來有幸半路出獄,還指望著去投靠你,到那時你總得給我個像樣的生活條件,所以為了我,你一定要去”
人和人就是因為存在互相利用的價值,才保持著各種各樣的複雜關係。喬麗拐彎抹角的說了半天,到最後話題繞回來,還是為她自己將來的退路著想。
見井玉半天不出聲音,喬麗問他:“我已經給你後背換了藥,今晚你就聯係她,先和她通電話,然後約好見麵時間,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能見麵”
她催促井玉快些通電話,井玉打心眼兒裏犯愁,這種事太為難,就好像要巴結人家一樣。無論喬麗怎麼催,井玉就是無動於衷。
喬麗隻好親自撥通電話,接電話的卻是二小姐的保鏢勝男。因為二小姐向來不用手機。勝男在她身邊不僅是一名保鏢,更充當著司機、助理、經紀人等,各種雜項事務都是勝男從中辦理。
夜已深,勝男本不想打攪二小姐的美夢。但二小姐事先曾有交代,如果有喬麗或者井玉的電話,不管任何時間都要及時告訴她。
勝男隻好把手機給二小姐送過去。
雨蓉還沒睡,隻坐在床邊默默發呆,她從小就經常用這種方式度過無聊的夜。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就那麼幹坐著。到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從勝男手裏接過手機,二小姐和喬麗通了電話,得知井玉要見她,心情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她而言,井玉是她平生第一個男人。這在她的生命中視為非同一般的涵義。
喬麗在電話另一端說了個地址,二小姐立即命勝男驅車前往井玉所在的商務酒店。
喬麗掛斷電話對井玉說道:“我一說你要見她,她非但不讓你上門去找她,卻急著趕過來見你,正好印證了我的猜測,你在她心裏絕對是個非同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