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狠狠的推開了皇太後緊緊的拽著的皇上的手,說道:“皇額娘,這是朕最後一次稱呼你了,朕在你彌留之際的時候還對你懷有幻想,可是,你的冷漠,還是證明了所有的事實,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多多休息一下吧。”
說完,皇上推開了皇太後,轉身就走了。
皇太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紮著要從臥榻上起來,要去追皇上,可是,她卻跌到在了臥榻之下,這一跌,更是加重了病情。
等到外麵的蘅蕪一個人衝了進來,看望皇太後的時候,皇太後已經閉著眼睛了。
蘅蕪把皇太後抱在了床上,說道:“皇太後,太後。”
皇太後閉著眼睛,流著眼淚,最後,說出來了一句話,說道:“不中用了,皇上什麼都知道了,皇上從小就知道了。”
說完,皇太後就咽氣了。
蘅蕪還湊過去,問道:“太後娘娘,皇上知道什麼了?皇上知道什麼了?”
可是,皇太後已經不說話了。
皇太後的葬禮,在瑾妃和容妃的操作之下,舉辦的十分的隆重。
當然了,皇上雖然知道了這個秘密,但是,為了不引起前朝和後宮的騷動,並沒有把這個秘密公之於眾,他也害怕眾人懷疑他的身份的可靠性,於是,皇上還是按照通常的皇家禮儀厚葬了皇太後。
蘅蕪姑姑整日整夜的守著皇太後,即便是皇太後下葬了,蘅蕪姑姑還是在壽康宮裏為皇太後打掃著宮殿,天天都是幹幹淨淨的。
這天,蘅蕪姑姑得了風寒,便找了孫太醫來給自己看病了。
孫太醫對著蘅蕪姑姑說道:“姑姑,您這是像皇太後一樣,急火攻心呢,您呀,是太思念皇太後了,您要珍重自己的身體,要不然,皇太後也不安的。”
蘅蕪姑姑疲憊的笑了笑,當著孫太醫的麵兒把湯藥喝進去了之後,又喝了一旁的參湯。
孫太醫知道皇上一向覺得壽康宮裏的蘅蕪姑姑礙事兒,所以,孫太醫便開口說道:“蘅蕪姑姑,且慢,您這些藥是不能喝完之後就用參湯的,兩者是相衝相克的。”
說完,孫太醫便轉身收拾了東西要離開了。
蘅蕪聽了愣了半天,眼看著孫太醫就要走了,她便連忙說道:“孫太醫,您今天給奴婢開的藥,是不是當日給皇太後開的藥似乎是相同的。”
孫太醫轉過身來,作揖,說道:“是,蘅蕪姑姑的病症和皇太後當日差不多,所以,藥物也差不多。”
蘅蕪姑姑愣著說道:“那,是不是,當日皇太後也不能用參湯喝藥呢?”
孫太醫點點頭,說道:“正是,姑姑,難道,您有什麼疑問嗎?”
蘅蕪連忙搖搖頭,說道:“沒事兒,沒事兒。”
孫太醫知道蘅蕪是聽明白了他的話了,便嘴角詭異的一笑,離開了這個壽康宮了。
蘅蕪等著孫太醫一走,便兩手一鬆,手裏的參湯摔在了地上。
蘅蕪哭著,垂著老淚,說道:“太後,是老奴害了您,太後。”
說著,蘅蕪就跪在了地上,對著她心中的皇太後磕頭痛哭了。
果然,不久之後,就有人發現了,蘅蕪姑姑在紫禁城的一片廢墟之地,自縊身亡了。
皇上聽說了之後,仍舊是讓人厚葬了蘅蕪姑姑。
這天,皇上來到了瑾妃的儲秀宮裏了。
瑾妃正在給姐姐快要出生的孩子繡著肚兜兒。
看著皇上來了,便放下來了手中的活計,拉著皇上的手。
皇上卻一把把納蘭瓏瑾抱在了懷中,有些憂傷的說道:“你知道朕等著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可是,為什麼當壽康宮裏沒有了的時候,朕的心卻也空蕩蕩的了,不管怎麼樣,她畢竟是把朕養大的人,可是,朕不得不這麼做,朕是天子,是皇上,朕不能容忍任何人的欺騙和算計,這就是紫禁城裏的生存之道,瑾兒,你要跟朕攜手走完一生,接下來的,朕就交給你去做了。”
納蘭瓏瑾搖搖頭,說道:“皇上,瑾兒還小,這些事情,您還是交給容妃姐姐去做吧,她比較有經驗。”
皇上拉著瓏瑾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瑾兒,你是朕最屬意的人,隻有你,朕必須讓你看清楚這個紫禁城裏的所有一切,隻有這樣,朕才能放心的讓你在紫禁城裏生活,這是一次很重要的課堂,你必須學會。”
瓏瑾低著頭,不停的搖著頭,皇上拽著她的胳膊,說道:“你放心,朕會陪著你,讓你知道,這個紫禁城裏有很多人都是死得其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