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想睜開眼睛,眼睛像被縫住了一樣,想睜睜不開。總覺得全身四肢像灌鉛一樣,疼痛不已。
她時常聽見有個女人在她的耳邊嚶嚶的哭泣!那種壓仰的哭,悲慟的哭,讓她聽了也會受感染,心裏也會傷心起來,也不知道此人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哭得如此傷心。每次她都想睜開眼睛看看究竟是誰在哭。
“這是第七天了怎麼還不醒?”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說到。
“醫生都說沒有大礙了,隻要醒過來就沒有事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怎麼這些聲音聽上去如此的陌生,最近總是聽見不同的人在她的耳邊說話,但是都不是根生的聲音,芙蓉心裏極度的沒有安全感,她努力的睜開眼睛,這次成功了。
眼前一片雪亮,映入眼簾是白白的天花板,刺得她眼睛生生疼。她眨了幾下眼睛,才稍適應眼前白花花的世界。
這時的身體像似全身錯位般劇烈疼痛,比未睜開眼睛眼睛前更加強烈,深入骨髓疼痛。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醒了,醒了。”兩個人圍了上來。芙蓉一看,是兩個一男一女的中年人。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可是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謝天謝地,終於醒了。”兩人相握著手喜極而泣。年輕人臉上也帶著喜悅之情。不過眼神躲閃,芙蓉也沒有在意。兩隻眼睛轉來轉去,打量著眼前的事物。腦子裏冒出個幾十個問號。這怎麼會在這裏?這些都是些什麼人?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芙蓉看著這幾個陌生的人兩雙眼睛盯著她看,讓她極不自在。
“你們是誰啊,我怎麼會在這裏?”芙蓉驚覺自己的聲音這得如此陌生,這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嗎。怎麼這麼細膩動聽,想想可能是太久躺在床上的緣故,也沒有細想。
“我們是爸爸媽媽———”眼前的中年夫婦一口同聲的說道。
她沒有聽進她們說的話,她環視一下周圍,驚恐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病床上,手上還打著點滴。她一下子彈起來,可身體劇烈疼痛一陣襲來,讓她險些暈過去。
“別動,別動。你腳上還打著石膏。”中年女人關切的上前按住她。她往自己的腳上一看,自己的左腳被吊了起來,上麵纏了厚厚的繃帶。
“你看看,我們倆隻顧著開心,都忘記叫醫生了。”中年男人轉身叫來醫生。
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走上她床前,“隻要醒來,就沒有什麼大礙了。現在你們可以給他吃點東西了,昏睡了七天了,現在身體需要補充能量的時候。等下午的時候就可以轉入普通的病房了。”
兩個人聽了忙不迭地的點頭。
我怎麼會住到醫院來,芙蓉腦子一片空白,她努力的回想到底是怎麼回事。記得早晨她把她兒子小樂送去學校,她就到地裏收菜,然後開著三輪車把菜拉到鎮上菜場去賣。她正要穿到對麵馬路時,一輛風馳電掣汽車迎頭向她撞來。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芙蓉想我的命還真大,居然沒有死。
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根生不在身邊陪我。可看著身邊的幾個人,自己記得沒有這樣的親戚啊。
芙蓉開口問:“我怎麼會在這裏?根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