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雨勢滂沱,遮沒了天地。
一隊押送奴隸的木籠囚車,在全副武裝的黑袍甲士押解下,碾著泥濘的道路,緩緩駛入一座穀口。
蕭明昊坐在其中一輛囚車裏,手腳束縛著鐵鏈,雨水順著亂發不斷滴落,浸濕了破舊不堪的衣袍。
誰能想得到,身世優越,祖父身為空炎城一城之主,本身又被稱為空炎城近百年來最驚豔的年輕驕子,如今竟淪落到了這般境地。
“蕭遠!”
蕭明昊咬著牙,心中默念一個名字,滂沱的雨水,也無法澆熄他胸口屈辱的火焰,狠狠灼燒著他的尊嚴、驕傲。
這一切,正是蕭遠一手造成!
誰能想到,這個平日裏溫和文雅的堂哥,一旦撕開偽善的麵皮,竟是如此的陰險狠辣。與人合謀,布置圈套,不但重創蕭明昊,更是廢了他的丹田,令得他從被人羨慕的驕子,一夜間,變成了廢人。
等蕭明昊從重創昏迷中醒來,已經變成了奴隸。
“嘎吱。”這隊木籠囚車停了下來,抵達了目的地,出現在一座山穀中。
這座山穀約千餘米方圓,放眼望去,坐落著一間間精致玲瓏的屋閣,許多屋簷角上,都掛著風鈴鑾燈,在風中低吟輕唱,散發著粉紅色的光暈,並未被雨水澆熄,反而越發彌散出一股曖昧、迷離的氣息。
山穀中央,佇立著一尊白玉雕像。一名容貌嫵媚的女子,媚眼如絲,羅衫半解,身材婀娜多姿,風情無限。她精致無暇的赤足,踏著無數匍匐堆積的男子,臣服在她的裙下,仿若掌控愛.欲的女神,將天下間所有男子都玩弄在股掌之間。
這裏是狐族的村落。
狐族之人,天生精通媚術,喜好采陽補陰,被采取陽氣的男子,最終都是身體虛浮,精.盡人亡,不得善終。怪不得,這批奴隸都是體格精壯的男子,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嘿嘿,小子,你的運氣不錯,竟被這村落的祭司看中了!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算最終精.盡人亡,也總算是享受過豔福了。”
滿臉刀疤的奴隸頭子來到了蕭明昊的囚車前,笑容玩味的說道。
許多妖族村落,都有著祭司,位高權重,被視為整個村落精神的象征。
蕭明昊狠狠握緊了拳頭,堂堂空炎城城主之孫,竟將淪落為一個狐族村落祭司的男寵,這如何能讓人接受!?
但現在的蕭明昊,早已不再是曾經那個讓人驚羨的驕子,丹田被廢,修為盡失,與廢人無異,又能如何反抗?
暖霧氤氳彌漫,繚繞變幻,像是撩撥著人的情緒。
蕭明昊被帶到了澡堂,從冰冷的雨水來到溫暖的泉池中。兩名全身赤.裸的狐族少女服侍沐浴,溫暖火熱的胴體,像蛇般貼著蕭明昊的身軀,柔軟的指尖,不時撩過敏感部位,眉目含春,霧氣蒸騰,連空氣都充滿了旖旎、曖昧。
“咯咯咯咯,還真是血氣方剛呀!若不是已經被祭司大人挑中,真想現在就吃了你。”一名狐族少女嬌笑道。
蕭明昊皺了皺眉。
他的身體,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但他的眼神,依然平靜、清澈,不曾被情.欲所蒙蔽。
“還是沒有動靜……”
蕭明昊心裏暗中歎氣。
沒有人知道,在他被廢的丹田中,出現了一個神秘輪盤,呈星環狀,古老而又滄桑的輪麵上,拓刻著繁奧符號,莫知其義。上麵又飄浮著九個光球,交繞成圈,隻是光澤黯淡、沉寂,仿若正處於沉睡之中,等待著被喚醒。
這神秘輪盤,不知從何而來,出現在蕭明昊被廢的丹田中,像是蘊含著某種驚人的隱秘。
可惜,不論蕭明昊如何嚐試、溝通,直到至今,神秘輪盤依然沒有一絲動靜。
蕭明昊相信,神秘輪盤的出現,不可能沒有緣故。
可是,如今他就將落入狐族祭司魔掌之中,這神秘輪盤能夠帶來轉機嗎?
“吱呀。”雕刻著精致紋路的玉門緩緩移開,沐浴完成的蕭明昊,身上隻披了一件外袍,被挾持著帶到了一間廳室中,粉紅色的牆壁上,繪製著一幕幕露骨、惹火的春.宮圖,在輕暖燈光的映照下,更是彌散出一股曖昧氣息,撩撥人心底深處的欲望。
廳室中,放置著一張圓形大床,霧絲般垂落的紗幔中,一道身影橫臥,令人遐想無限的惹火曲線,隨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