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2)

她的手機收到了條短信,我想可能是她發來索要手機的吧,便沒有猶豫地收看了,手機上的短信卻讓我目瞪口呆,這是一條逼婚的短信,是她媽媽發來的。說是婚期已定好下個月十五,要她馬上帶個入贅女婿回去,如果這次沒有帶回人來,就隻好去相親了。

這真是太離譜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包辦、強製婚姻?我開始有點朦朧的明白,那種寂寞的緣由......

偷窺了別人的隱私,始終是不好的,雖然我是無意的。我想盡快把手機還給她,以便讓她對母親的逼婚做出很好的判斷和選擇。我看了她的通話記錄,最近常聯係的是一個叫子娟的人,我掛通了她的電話。

接聽得是個女孩,她是機主的宿友,她告訴我,顧自默已經回川城了。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天下第一食府裏麵條西施的本名——顧自默。

我和子娟約好了,在麵館見麵。她是來取自默手機的,子娟告訴我,自默的父親剛剛過世,自默前不久剛坐著汽車趕回去,這回正在路上呢?

我的心裏忽然一窒,我想起剛才自默的手機收到的短信,我不敢相信那是她母親發來的。

我扯了個謊,我告訴子娟,我正好要去川城公幹,我幫她把手機送到。

子娟沒有反對,一個主動奉還失物的人,總是讓人起不了戒心的。

我其實是存有私心的,我很好奇自默的選擇,為此我決定去川城一趟。

帶著子娟給的自默的家庭住址,我出了麵館喚了輛計程車,直奔我早前下蹋的賓館。

在計程車上,我把她的手機又翻了出來,我懷疑自己看錯了,我很不恥地把那條短信再看了一遍,短信下的落款是:媽媽。字裏行間對機主的稱呼是:默默。

聯想到子娟所說的,自默的父親剛剛去世,對她母親的逼婚,我更是滿懷疑惑,甚至覺得她父親的死訊,貌似是她母親逼婚的一種手段。

顧自默的年紀看起來也不大,就攤上了被逼婚這種事。我都二十老幾了,還是閑雲野鶴,無拘無束的。我一直覺得沒有父母是人生中最大的缺憾,現在看來沒有父母的管束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

我到了賓館,退了房卡,就開車去川城,我把車速開到120碼,天寒地凍的公路上也沒有幾個行人,我想盡快趕上她。可是我到達川城汽車站時,她所坐的車,已經早到了足有30分鍾。

天色已晚,我隻好在川城汽車站附近找了個酒店就餐和住宿。在酒店裏我拔打了她母親的電話,我告訴她,我受自默的同學子娟所托,順便過來送還手機。

她母親聽到我的聲音,有些驚訝,在我道明原委後,卻隻是淡淡地告訴我,那把手機她們家自默不要了,讓我給扔掉算了。

她母親的反映讓我有點愕然,當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時,我一直在想,我千裏迢迢來到川城是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執著於送還她手機?

這一夜我都沒有想明白,所以,我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我花了幾百元錢,找了個人照著她家的住址,把我領到她家附近。

吹吹打打的樂聲起,我還以為這哪兒的歌舞團表演呢?後來看到一支長長的樂隊穿著白色係的表演服走出來時,我才知道這是送葬的樂團。

四個大漢抬著一口黑色的楠木棺材出來,自默披麻戴孝手捧著父親遺像,神情悲痛地跟在棺材後,她身側一個哭成淚人的中年婦女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們身後是一支舉著花圈的百米長的送葬隊伍。

這回我確定她父親離世了,可是丈夫屍骨未寒,她母親就逼著她成婚,這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這一點困惑,我又多看了她一眼。她低著頭,眼裏除了淚水又多了幾分憂鬱,那神情像極了她在西湖邊作畫時。

看到生離死別,我覺得有些不忍,便發動引擎,開車回了賓館。

在賓館裏,我接到死黨兼公司副總俊宇的電話,他問我今晚的公司高層聚餐,怎麼不見我的人影。

冰天雪地的,我也不曉得自己關在賓館裏做什麼。便說,我正在哈爾濱看冰雕。

顯然我這個理由並未使他信服,俊宇戲稱,隆冬來了,春天不遠了,唐僧莫不是發春了。

電話那頭傳來,俊宇和女人行酒令的聲音,接著是女人的嬌嗔聲,我知道這是高層聚會後的下半場節目,請小姐陪酒和過夜。

進入社會混後,少不了交際上的應酬,我也知道陪酒的小姐分幾等,價位也分幾個檔次。普通的生麵孔陪酒價一般是一百元左右,不過因為顧主的不同,價位也因人而異。

俊宇給的價碼是他這個金領階層的均價,五百元。

請明星就不同了,有點小名氣,半紫不紅的明星陪酒價位通常是五千至一兩萬元。有名氣的明星,通常是五萬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