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寢室生活中我們一直樂於調侃汪洋。曾經有一次汪洋的網上戀人拋棄了他,讓他感到非常痛苦,並在一個晚上跑到陽台上打電話給本市的晚間電台,好像是情感熱線之類的節目,對著主持人滔滔不絕地訴說著心中的悲傷和憂鬱,不知是誰發現了他正在和電台打電話,於是我們整個寢室的人用收音機調到那個電台,幸災樂禍地聽著汪洋這個寢室詩人的哭訴,好不快活。
汪洋睡覺的時候像頭死豬,曾有一次惡作劇,在他白天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馬富把他褲子扒了下來,然後用相機給他拍了一個係列的****。洗出來後瞄準了他出現在食堂的時機,把幾張照片丟在他必經之路上,然後我們幾個假裝和他偶遇,眼睜睜地看他惶恐不安的表情。
汪洋離開我們也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們都覺得等他回來要再好好地惡搞一次,要不然怎麼對得起失去聯係那麼久的他?
還有小羅呢,當兵以後我和他一直都有通信,最近一封來信上說:我現在已經是一名老兵了,不用再每天沒完沒了地訓練,不用深更半夜緊急集合5公裏越野跑,也不用再經常偷偷摸摸頂著巨大的壓力給班長去女兵營送信了。我現在成為了一名哨兵,每天從早上5點鍾到晚上8點鍾在冰天雪地的部門門口一動不動地站崗。
“你呢?”我對大羅說道:“你現在可是幸福了。”
星仔接過話說:“就你最不實誠了,交女朋友還搞得跟地下黨似的,我們又不搶你的,對吧周天?”我笑笑沒有說話。
大羅被我們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們理解他,沒有把握的事暫不公開那是他一貫的風格,深得理科生低調務實的優良作風傳統,但是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還瞞著掖著就是他的不對了,我們罰了他一杯酒。
大羅最後道出實情:“她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考研,你們看我這樣像是考研的料嗎?期末考試能不掛科我就燒高香了,還考研,考的還是重點大學的研,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說:“她的清白都已經被你毀了,考不上也沒關係。”
星仔說就是,你藏著掖著,你金屋藏嬌。
大羅裝糊塗,我幹脆指出來:“上次我和馬富回寢室拿書,馬富敲門你不開,後來我和馬富親眼看見一個花姑娘衣裳不整地從裏麵跑出來,我和馬富眼睛都沒瞎,真沒瞎。
大羅說:“哦,是那次啊,你們誤會了。那天我在寢室向她請教英語呢,你們誤會了。”
我說:“那為什麼馬富敲門你老久不開門?”
大羅說:“我和她交流得正盡興呢,哪有工夫給你們開門。”
我說:“那衣裳不整怎麼解釋?”
大羅說:“那天有點熱嘛,她用衣領扇風呢!”
“有點熱哦!”我和星仔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打趣道,最後我們罰大羅喝酒,又相互碰杯,喝到後麵我們都有點飄飄然。
我們聊了很多寢室的趣事,那些散落在我們記憶中的點點滴滴被我們一一拾起。喝完酒後我們又放起了煙花和鞭炮,我們捕捉著童年的樂趣。那個下午,朋友、美酒、烤鴨、煙花和陽光,我想所謂的快樂也不過是如此吧!
流浪有路,悲傷有時,沒有經曆悲傷的快樂也不深刻。我和星仔也攤開了自己的心事,星仔還是無法挽回和他女朋友的感情,女朋友決定畢業後就工作,星仔還是堅持考研,大一時就成為401寢室模範愛情樣本的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終於還是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從此開始各自不同的人生,說到這,我和大羅不禁感慨不已,歲月無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