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聽到方才一眾賊人說自己是什麼尊字門,看來又是煙雨樓的一處分舵;這十人自稱蓮花十兄弟,但所使的武功武器卻是大相徑庭,若是單打獨鬥,這幾棵菜在何一凡手下連三招都走不過。
但是,這幾日憑著一套詭異陣法卻一時間與何一凡打的難解難分,這些人武功招式出奇的陰損,每招每式皆離不開何一凡下三路要害之處。
眾人顫抖許久,何一凡漸漸發現,眾人你進我退,每每都能威脅何一凡,但不久便有空隙出現,何一凡慢慢明白,那道空隙本應當是方才被自己擊殺的那人出手,這幾人的陣法每每運行至此,便會稍稍停頓。
高手過招往往這一點破綻便足以致命,何一凡與眾人又顫抖幾十招,斷魂刀猛的脫手而出,私有無形的線操縱一般,隻見斷魂刀繞著何一凡腰間飛舞,眾殺手哪裏敢靠近,何一凡抓緊時機又是握住斷魂刀,在空中飛舞一圈,自上而下一招力劈華山,隻取身後一人,那人倉促隻見,橫起長朔便擋,誰知何一凡這一招灌全身氣勁,那人長朔方一接觸,便如刀切豆腐般的應聲而斷,那人當下便沒了生息。
方一落地,隻見何一凡毫不停歇,手中斷魂刀神威驟起,刀芒大盛,那蓮花十兄弟少了一人,陣法本就不暢,這時間又失了一人,當下便顯得捉襟見肘,陣法亂象已顯。
何一凡今夜一直尾隨著這一眾殺手,聽得這幾日說著平日裏的所作所為,已是怒火中燒;後來,有看到這幫人竟然幫了楚含萱,心中怒火頓時成洶湧之勢,見這一眾人亂象已現,何一凡下手哪裏肯手軟,手中斷魂刀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金色刀芒,一眾殺手眼見要被斬殺殆盡。
就在此時,何一凡隻聽到楚含萱大聲呼喊道:“何大哥,留活口!”
何一凡猛然驚醒,若是將這一幹人全都殺了,那自己對煙雨樓還是一知半解,眼下這般情形,來日見自己與那煙雨樓遲早要正麵交鋒,若是還是如此,自己難免落了下風。
於是何一凡一改刀鋒,隻傷不殺,多以刀背擊之,不消一會眾殺手已死傷過半,身下三兩人也是傷重難支。何一凡見此情形收住了刀勢快步走向楚含萱。
走至近前何一凡將楚含萱扶起攬入懷中,柔聲道:“楚姑娘,你沒事吧!”
楚含萱見何一凡如此,頓時大羞,麵色緋紅的低著頭,聲若蚊蠅的道:“我…我沒事!”
何一凡一顆懸著的心突然放下,輕柔的將楚含萱扶到一顆大樹下坐好,楚含萱也不言語,隻是靜靜的感受著身邊這個男子的氣息。
突然間,楚含萱道:“何大哥,快去看看那些孩子!”
何一凡聞聲一驚,馬上向那些布袋跑去,何一凡將袋子中的孩子一一放出,仔細檢查一番,發現那些孩子隻是被點中穴位,沉沉昏睡而已,心中大寬。
轉身回到楚含萱身邊道:“孩子們都沒事!楚姑娘,你是如何被那些賊人捉住的?”
何一凡不問還好,誰知這一問之下,楚含萱的淚水便再也忍不住了,雙眸噙滿淚水哀怨的看著何一凡道:“你還好意問?若不是你,我怎會受這般淩辱。都怪你…都怪你…”
楚含萱嘴裏抱怨著,手下不停的打著何一凡。何一凡不躲不避,也不言語,楚含萱越說越怒,見這木頭還是不知開口安慰,心中哀怨更盛。
楚含萱心中鬱悶,手中不停的打著何一凡,一雙如玉般的小手竟是漸漸發紅;突然間,楚含萱隻覺得眼前一黑,自己便被人攬入了懷中,隻聽到耳邊有一個男子輕柔的道:“萱兒,讓你受委屈了!”
楚含萱聽到他如此說,頓時放聲大哭,這木頭是終於開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