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溟教,當年江湖邪派的中堅力量,第一代教主也是個雄才偉略之人,親手編寫青溟經,鼎盛時期天下信徒大數十萬之重。
傳至七代,又是一段三角虐戀,最終第七代教主練就一身邪功搶得心上人。從此,青溟教便漸漸走向了邪教之路,當年正邪之爭,天下正道劍鋒直至的便是這青冥教。
隻因青冥教自第七大教主以來,均練就邪功,“九煉魔淵功”,傳說,這邪術修煉起來至為殘忍,每月十四月圓前夜,練功之人需取九名孩童的心髒煉製丹藥,煉製過程中,將九名孩童的血脈與修煉之人相連。
修煉之人將體內的血液在孩童的體內行一個大周天,九名孩童心髒被取卻未死去,還要曆經煎熬,最後被修煉之人吸成幹屍,如此這般,往複七年,方可大成。這般至邪至惡的功夫,曆代隻有青溟教第七代教主一人練成。
而何一凡聽到這三個字實在是因為,當年,他便是被拐騙到青冥教分舵的孩子之一。當年,何一凡還是垂髻之年,有一日在院內玩耍時,突然來了一群人將他裝在口袋裏。
自那之後何一凡再也未見過自己的父母,若不是那一****師父帶著文思成經過,想必何一凡早已化作一堆黃土了。
何一凡想的出神,竟連那二女自小吃攤上出來也未發現,若不是楚含萱眼尖,幾人怕是要走散了。
楚含萱在遠處看著窗戶中的何一凡端著酒杯發呆,走至近前便沒好氣的道:“你個爛木頭,走開了也不說一聲。”
何一凡想起往事,見二女回來也不多言,起身道:“我們還是找住處安頓下來再說吧。”
二女似乎都看到何一凡心情不好也未多言,緊緊的跟著何一凡向酒店外走去。
直到三人找到客棧安頓好後,何一凡還是悶不做聲,楚含萱看著何一凡這般模樣,知道何一凡定是有什麼煩心之事,便坐下來柔聲問道:“何大哥,到底出了何事,讓你這般苦惱?”
何一凡抬頭看了看楚含萱,眼眸中一陣猶豫,不多時何一凡沉聲道:“我有要事要辦!夏姑娘,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此番已入鎮甸,這些銀兩你拿著,明日便自尋出路去吧!”
夏佑怡見他如此說,眼中泛起不舍,但他心內也明了,自己與他們也算是萍水相逢,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想至此處,夏佑怡慘然一笑,上前接過銀子道:“何大俠救命之恩,視同再造,小女子日後定在家中為大俠設長生排位,日夜祈福。”
楚含萱見何一凡如此並未多言,隻是在一邊靜靜的站著,剛要說話,就聽到何一凡說:“你也買匹快馬速速離去吧!”
楚含萱聽到他又要攆自己走,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回了房間。夏佑怡見這般模樣,便對何一凡道:“何大俠,楚妹妹是個好姑娘,還望何大俠珍惜。若有什麼難言之隱,你還是應當想楚妹妹解釋清楚才好。”
說罷,夏佑怡便輕歎一聲,轉身離開了何一凡的房間。
何一凡一時惆悵無匹,起身輕輕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月色。此時,這江南小城在月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幽靜。
江南號稱水鄉,千裏漓江自昆山一路洶湧澎湃而下,一路之上披荊斬棘,縱有平緩之處,江麵也有十幾丈寬。可這漓江到了江南,卻像是改了心性一般,似乎從一個狂躁的男子突然變成了一個嬌柔的女子一般。
何一凡看著窗外的山水不由得想,若是往日我決不會如此猶豫,難道是這江南的山水改變了我?或者,是江南的人改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