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府內出來幾人,引著劉誌遠一行人向驛館而去,南宮翼看著遠去的劉誌遠,心想“此人若不是太監出身,朝堂之上必有一席之地”,轉身看了看身邊的“文思成”,拱手道:“文將軍,裏麵請!”文思成也是一拱手道:“請!”
二人來來至正廳後,南宮翼突然轉身道:“你是何人?你家將軍人呢?”隻見那“文思成”單膝一跪道:“稟大人,末將乃是撫遠大將軍麾下,親兵蕭然,當日我家將軍聽到西陵郡主被囚,五內俱焚,要我易容假扮他與儀仗同行,他單人獨騎趕往京城了。”
“走了幾日了?”南宮翼問到。
“將軍與我等同日出發,但他單人獨騎加之驚鴻本就是千裏良駒,現下想必以快到京城了。”蕭然知道眼前這位消瘦的太守與自己將軍乃是過命的交情,當下將一切如實相告。南宮翼聽到此處肅然道:“胡鬧,文思成擅離職守,矯詔進京,欺君罔上,那一條不是殺頭的罪。郡主被囚,他五內俱焚,單槍匹馬趕去京城,他倒是英雄的緊啊!”
南宮翼怒及反笑:“哼哼!郡主被囚的那是什麼地方!太後的永安宮,他怎麼進去?明闖?夜入?還是去擊金鼓啊!”蕭然聽到此處,心內大驚道:“大人,我家將軍奉旨進京,怎會有擅離職守,矯詔進京之說?再者先帝準我家將軍可隨時進宮......”說到此處,蕭然看著南宮翼越來越冷的臉色,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南宮翼道:“你也說那是先帝啊!他奉旨?奉誰的旨?你信麼?你身後這支隊伍和那支儀仗絕進不了庸合關,至於文思成.....他要是跑慢點或許還有救。”蕭然大急:“大人,那如何是好!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將軍吧!我家將軍單槍匹馬,若遇危難,西北道五州六十二郡必遭蠻族屠戮,那樣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疚啊!”
“莫慌,按時間算來他應該尚未抵達京師,你立即派出精騎,往鎮遠大將軍處,庸合關與張安北所轄的清遠郡地界模糊,就說是清遠郡內發現亂黨餘孽帶兵討伐。”
“是,大人,末將立即派人前往”蕭然當下作揖而退。
南宮翼抬頭望著天空,喃喃道:“張安北,文思成的小命就交到你手裏了!”之後便負手在堂中踱步,許久後南宮翼來至幾案之後,雙手將長簾拉開,隻見牆壁之上一副山河地理圖緩緩展開,南宮翼久久凝望之後猛然轉身道:“來人,放遙鷹!”
“大人,放多少?寫什麼?”有人在門外回應。
“全放!誰知道何一凡人在何處?就寫三日不至,文思成必死清風峽。”南宮翼急急的說道。門外的人無聲退去,南宮翼坐在書案之前,茶杯中騰出淡淡霧氣,手指輕敲桌麵喃喃自語道:“譚餘,此次你若先動!天下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