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幾塊,杜析便搖了搖頭,沒再打算一塊一塊的看,他將放大鏡微微向上抬了抬,然後把眼睛輕輕靠了上去,頓時,周圍四五米的範圍內,所有的毛料表皮都瞬間變為虛無,讓他可以毫無阻礙的觀看到裏麵的翡翠,及毛料的狀況。
自從在天華將放大鏡看毛料的技術學會之後,杜析便能很輕鬆的利用係統的作用,一點點的將將毛料變為虛無,這樣,才不會那麼的無聊,不僅僅有探索毛料的樂趣,還有對毛料結構的熟知。
看了毛料表皮的表現,再觀看到毛料內部的一些情形,對於自己在書本上所學到的賭石知識,杜析也是一一對應,然後在心中記了下來。
不怕萬一,隻怕一萬,自己所選的毛料賭漲了,也可以很輕鬆的將其歸結到眼力,和毛料的表現上去。
從天華一路遁到穗易,除了在途中所享受到的樂趣,和那些驚奇的一幕幕場景之外,對於得到遁術,杜析也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一塊塊的毛料,就如同李文超那猥瑣家夥所說的一般,像是個女人,慢慢脫光了衣服,將整個誘人的軀體,展現在他的麵前。
可是這些外表光鮮的毛料,裏麵卻是一堆堆無用的白色晶體,有幾塊出了翡翠的,也是慘不忍睹的低等翡翠。
不過杜析倒不是很急,這個房間的毛料,他才看了不到十分之一,這些毛料裏沒有好翡翠出現,不代表其他的也是如此。
將整個房間的料子差不多看了一個遍,杜析麵上的笑容卻是漸漸消失,這老場口的毛料就是與眾不同,在天華賭石店鋪中,他可是差不多將一院子裏的毛料看了一個遍,可是裏麵有翡翠的,不超過二十塊,大部分還是垃圾翡翠。
可是這一間屋子裏,一百來塊毛料,有三十多塊有綠出現,不過裏麵有些翡翠同樣垃圾,但是按比例,卻是要比那些不知名場口出來的毛料,要強得多。
暗自記下了幾塊裏麵有中上等翡翠的毛料位置,杜析伸了伸懶腰,站直了身體,準備詢問這幾塊毛料的價格,此時他卻聽到了裏麵房間中有爭執聲,其中一個聲音他很是熟悉,正是劉遠山。
頓時顧不得去買這些毛料,杜析一個箭步向房間內衝了過去,而高老板,同樣麵色一變,有些緊張的向裏麵小跑了過來。
進到裏麵的房間中,杜析便看到幾個貨架上,稀稀落落的擺放著二三十塊毛料,不過這些毛料擦開了口,有的直接切成了兩半,上麵或多或少有綠出現,有的綠意濃的遍布整個擦口。
這個房間裏,全部都是表現好的半賭毛料了,杜析點了點頭,向著爭吵的方向看去。
在房間最裏麵的一節貨架上,劉遠山正緊緊抓住一塊毛料,死死的不鬆手,而毛料的另一邊,還有另一隻手,正是剛才那個出言嘲笑自己的許老板。
“我說,劉遠山,我不計較你私自離開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然跟我搶毛料,這塊半賭毛料表現這麼好,你買得起嗎。”許老板麵帶不屑的對劉遠山說道。
劉遠山還未搭話,李文超便嘿嘿冷笑了起來,“許老板,買不買得起,要等高老板報過價之後才知道,報價之前,這塊毛料是我在看,所以,等我不要了,這塊毛料才是你的。”
在一旁的李文超有些氣憤的看著許老板,“許老板,你這個半道插隊的,還說這塊毛料是你的,丟不丟人啊,劉叔說的對,等我們不要了,倒是可以將這塊毛料賞賜給你。”
“小子,上一邊去,這沒你的事,我半道插隊怎麼了,這塊毛料我出價二百萬買下了,劉遠山,這年頭有錢的就是大爺,明白沒,高老板,快點過來,我給你錢,這塊毛料買給我。”看到一個毛孩子也敢嘲笑自己,許老板頓時一怒,衝著李文超揮了揮手,然後高仰著頭,一臉不屑望著劉遠山,用手甩了甩支票本。
高老板急忙衝了進來,看了看這塊毛料,麵上卻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許老板那高傲的麵孔,他狠下心來陪笑著說道:“對不起,許老板,這塊半賭毛料,上麵擦開的口上,露出的翡翠,已經達到了冰糯種,再加上這塊毛料足有三十四斤重,所以,二百萬賣給你是不可能的,最少也要三百五十萬。”
總不能為了給這許老板麵子,讓自己倒賠錢進去吧,更何況,這許老板也算不得什麼大人物,身家不過才過億而已,敢來平洲這裏賭石的,手頭上沒個幾千萬,根本隻能算是混點飯吃的小雜魚而已。
高老板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圍三三兩兩的人群中,爆發出幾聲哄笑,頓時讓許老板那高傲的麵孔上,一陣紅一陣青的變幻不定,他掏出二百萬就是為了讓劉遠山丟臉,沒想到劉遠山的臉沒丟成,自己倒成了裝大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