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接起電話,她輕輕開口,斂藏了自己一大早來得莫名的陰霾情緒。
“來公司一趟,10點在會議室見麵。”付裔琛的聲音直接了當。
果然是要說公事。
佑夏趕緊應了一句,正還想和他說些什麼,那邊已經傳來秘書忙碌的聲音,而電話那端,也不等她再繼續說什麼,已經斷然的掛了。
聽著那‘嘟嘟嘟……’的忙音,佑夏隻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寂寞。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好像,一切都在漸漸脫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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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線,佑夏才注意到已經是9點多。
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卻隻覺得下腹一痛,一股粘膩的熱流自體內湧了出來。
“完了!”
“怎麼?”思遠也跟著起床。
佑夏鬱悶的望著她,“MC來了!真不是時候!”
時間根本要來不及了!!
佑夏匆匆去洗手間裏整理一下,顧不得虛弱,隨便套了件平時的衣服,就急匆匆往樓下跑。
......
即便再快,到F.shine集團總部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兩分鍾。
慕雅鈞已經在會議室裏等著她。她連忙道歉。
慕雅鈞讓她先坐,“我去請總裁過來。你稍微等一下。”
“嗯。”佑夏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為接下來要說的競標結果,還是因為……
一會會見到他的緣故!
自從上一次在這兒見麵,他們已經一個星期不曾見麵,連電話也不曾通過一通。聽雷禦天說,是最近公司實在太忙的緣故。
也是!
這次的項目這樣的重要,很多事隻怕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一會兒,會議室被重新推開。付裔琛獨自走進來。
付裔琛看了佑夏一眼,拿著她上回留下的標書,隔著桌子,自她麵前坐下。
“你遲到了兩分鍾,可見井氏對這次項目的誠意很不夠。”他才一啟唇,便是發難。
輪廓分明的頰上多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但並不是沒有發現,她今天略微慘白的臉色。
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不是這樣的。其實是因為我今天……”佑夏急切的想要解釋。
付裔琛卻是微一揚手,抿著薄唇,截住了她的話,“我們隻談公事。關於井氏的這次誠意,我一開始就是持懷疑的態度。”
佑夏淺淺蹙眉,付裔琛曲指點了點她留下的標書,“我看過你們的標書,確實做得不錯。但也看過你發言的視頻,不過是生硬的背誦之詞。”
他眸光變得銳利,直指她的不是,“這次的項目對我們F.shine來說有多重要,我想業內沒有誰不知道。這種情況下,井氏不是找專業人員出席,卻找了你一個連競標都不懂的門外漢,實在讓我看不出半點誠意所在。”
“付總,如果你是想我們井氏知難而退的話,不妨直說。何必特意把我叫過來訓一頓?而且,無誠意這一說更是不存在。”佑夏心下有氣,也不知是氣裔琛對自己這樣職業化的態度,還是氣他把話說得太重。
她賭氣的望著他,“這個標書是井氏整個團隊和洛氏團隊費了半個多月才熬出來的結果。我承認,我是不專業,我是生記硬背,但我不能代表整個公司。整個公司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就是最大的誠意。”
聽著她一連串的辯解之詞,付裔琛的眸色忽明忽暗,他交叉雙手,擱在標書上,“做生意不是做慈善,這個你清楚?”
佑夏抿唇,良久才垂首,幽幽開口:“我知道。我沒想過要你同情井氏。”
“你也很清楚,井氏為什麼會讓你過來?”
佑夏再次點頭,又搖頭,“我沒有采軒哥那種想法。隻是他找我幫忙,我和他是朋友,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無論如何,我也隻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量,能幫的就幫。”
付裔琛打量她良久,若有所思。
佑夏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也不便打擾。
此時,隻覺得下腹悶疼得厲害。她不動聲色的捂著小腹,沒做聲。
一會兒後,才聽到付裔琛翻開標書的聲音,“我給井氏一次機會。”
佑夏以為結果定了井氏,驚喜不已的抬頭。
付裔琛一眼瞅見她晶亮的眸子,心下晃動了下,卻不得不抿唇,打頗她的美好幻想,“附加條件是,我接下來的問題你都能回答出來。”
“啊?”佑夏愣了一下。
付裔琛不忍看她失落的樣子,已經將視線落在標書上,中規中矩的問:“連小姐對於這次我們項目的基礎建設有什麼好的見解?”
“……”佑夏隻能瞠目望著他,擺在桌上的手不安的摳了摳桌麵。
付裔琛一點也不意外,點點頭,算是知道了。又補了一個問題,“那麼,服務設施這一塊,連小姐怎麼想的?”
佑夏懊喪的垂下頭去,語氣有些委屈,“你明知道這些我都不懂。”
軟軟的語氣,不像責怪,不似抱怨,分明就是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