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目光微重了些,“我……先走了。”
佑夏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望他一眼,啟唇:“我送你出去。”
雷禦天擔心思遠,在一邊熱熱鬧鬧的交代這交代那,攪得思遠麵紅耳赤。
甜蜜的一幕,落在佑夏和付裔琛眼裏,讓兩人皆生出些許羨慕來,一時都變得若有所思。
付裔琛拎著雷禦天走了,佑夏呆站在門口,怔忡的看著那背影逐漸在電梯裏消失。
望著她悵然若失的樣子,思遠湊過頭來,促狹的笑。“怎麼了?難道經過昨晚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覺。來,讓我好好摸摸你的心跳,看有沒有在為他跳動。”
思遠說著真探手摸向佑夏的胸口。
被思遠這一鬧,佑夏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拍開她的手,“還是顧顧你自己吧。隻怕是你經過昨晚,就要為了這份愛義無反顧了吧?”
思遠頓時紅了臉,笑著罵起來,“都是他大驚小怪的!大清早的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昨晚我們發生了什麼。”
“那是他愛你。”佑夏直笑,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你先坐一會兒,難受吧?”
思遠坐下來,拿了先前付裔琛擱在那的毛毯蓋在身上,望了眼正往廚房走的佑夏,“別光說我們,你們呢?怎麼樣了?”
“我們?”佑夏在廚房裏探出頭來應。衝了兩杯茶出來,遞了一杯給思遠才頗訕訕的回答:“我們還能怎麼樣?是朋友唄。”
她抱著熱乎乎的杯子,抿了口水,才低語:“今早我和他說了,讓他別再把心思放我這兒了,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所以,你讓他去找另外的女人?”思遠瞠目。
佑夏點頭,垂目望著杯子裏騰起的熱霧,“我和鑰暉都已經這樣了,和裔琛自然是沒可能了。”
思遠嗤了一聲,一副頗無奈的樣子睨著佑夏,“我就說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別說讓他去找其他女人,說不準他真去找了。我聽禦天說,付夫人自從在報紙上看了你和洛鑰暉訂婚的消息後,又氣又替兒子難過。現如今早已經在到處張羅著給自己挑個兒媳婦了。像付總這樣的男人,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你偏說不要就不要了。”
聽著思遠的絮絮叨叨,佑夏卻隻抓住了一句話,“阿姨在幫他相親?”
“嗯。”思遠望著略微失神的佑夏。
她正低著眸,隻是望著杯子。此刻,莫名的卻覺得手心裏的熱茶,在漸漸變冷。
良久,才輕輕‘哦’了一聲,似覺得不夠,又補了一句:“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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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
偌大的屋子裏,開著暖氣,春寒仍舊深重。
女人穿著套緋紅真絲睡裙,端著杯紅酒立在窗邊。撩開窗簾,寂寞的望著樓下紛華的車水馬龍。
外麵的世界,越是旖旎,室內的女人,便越發覺得孤單。
如今,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一旁的書架上,隨手放著一張報紙。報紙上刊登著洛氏集團總裁的訂婚消息。這已經是好幾天前的消息,但剛從國外出外景回來的她,至今才知道。
那個女人……
居然大難不死,而且又回來了!!命可真大!
她輕而易舉的奪走了她最在乎的人,可偏偏又那樣子不知珍惜。
這種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付裔琛那樣子花心思去愛?
“談談姐。”出聲喚她的,是她早就換了的助理小陽。
聽到聲音,談談立即收起先前寂寞的情緒。優雅的抿了口酒,才和往常一樣,轉過精致的麵孔,淡淡的問:“聯係上了沒有?”
“嗯。洛夫人說明天有時間可以見見孩子。”
“我知道了。明天一下午的時間不要給我排任何通告。”談談放下手裏的杯子,俯首,神色微冷。
付家的人,可真夠狠的!自從發現臍帶血後,她就好似一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棋子,完全被丟棄在一邊。
連付裔琛也再不曾來找過自己。即使是在他手底下的公司,但隻要有心安排,她根本一麵都別想見到他。
更過分的是——妞妞明明是她費勁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可現如今她要見一麵都變得這樣難!見麵前要取得付夫人同意也就罷了,見麵後更不給她們母子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不是沒想過把這不公平的待遇告上法院,可,一旦這樣做,她未婚生育的消息勢必在全程傳得沸沸揚揚。比起和付家冷戰,和付家撕破臉,隻會讓她的事業一蹶不振。
到時候,愛人,女兒,連同事業,她都不會再擁有。
“談談姐,最近你都睡得不是很好,今晚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了。”小陽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談談微微頷首,起身打算送她出門。
門,被拉開。門外黑暗的角落正靠站著一個孔武的男人,模糊的光影下,隱約能見男人一臉的橫肉,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
原本在猛抽煙,見門被打開,他掀起眼皮來,瞅了一眼,見到小陽身後的談談,他擰滅了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