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王波關心的問道。
百壢低著頭，臉色瞬間變的蒼白，他不敢看王波，不敢麵對王波的眼神，哪怕王波對他沒有丁點的責怪。
“怎麼了？”王波奇怪的望著百壢，他有點納悶了，搞不清百壢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對不起……”帶著深深自責的聲音傳入了王波的耳朵，百壢低著頭，低聲的啜泣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句句的對不起在房間中回蕩，百壢好像隻能說這一句話，這一句無用的話。
王波徹底的明白了，看著百壢抽泣的模樣，想起前段時間百壢殺人的目光，王波被這種極端的差距弄的暈頭轉向。
“是我不好！我任由你去處罰……”百壢帶著決絕的目光望向了王波。
王波心裏氣極，抬起手一巴掌扇在百壢的臉上。
鮮紅的五指印在了百壢的臉上，百壢別過臉，依舊在啜泣著，語不成調的說著：“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他媽的有點男人的骨氣好嗎？你以為你做了什麼？”王波口裏氣憤的罵著，他開始有點明白百壢的感受了，“你以為你犯了多大的罪？你他媽想得美……就算成了惡魔，你他媽的也殺不了一個人！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百壢轉頭看向王波，狠狠的閉上眼睛，“我沒有殺人，可卻有人因為我而失去了生命，是我的錯！我沒有禍心，卻因心而擾亂了這個世界，是我的錯！我讓一個城市的人背井離鄉，我讓無數的人恐懼過，我讓數不盡的生命看到了地獄，我更讓十多萬人卷入了一個本不該屬於他們的世界！你該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吧，我甘願受罰……”
“他媽的！”王波一把提起百壢的衣領，衝著百壢吼道：“別說你沒錯，就算有錯！有老子堂堂TSB灰衣人執行者罩著，有個屁事！”
百壢放開聲音大哭了起來，撲到了王波的懷中，不管是誰，隻希望可以找到一個躲避的地方而已。
王波的眼睛也紅了，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想起他的所作所為，感歎命運的安排真他媽的混蛋！
確實他媽的混蛋，混蛋至極。
好久好久，房間中的聲音才消失，百壢久久的沉默之後，月光照耀在了他的身上。
“放心好了！”王波一掌拍在百壢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沒事的！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百壢輕點了下頭，低聲的開口問道：“損失有多嚴重？”
王波搖了搖頭，不打算欺騙百壢，直接說：“國家直接損失達兩千億美金，間接的……沒有統計過。”
百壢猛的抬起頭，直視著王波，說：“人員傷亡呢？”
王波鬱悶的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惡狠狠的說道：“還說呢！鬧那麼大的事，死的人都沒超過兩位數，你真夠強的。”
百壢眼睛一紅，心裏難受，“死了幾個？還是死了那麼多……”
王波狠不得衝上去撕開百壢的腦袋看一看，他腦瓜裏有些什麼，死的這麼少，竟然還嫌多！我操……
“忻市最近如何？要是他們……”百壢擔心的問著。
王波直接揮手打斷百壢，陰笑著說：“他們好的很呢！每天幫國家上留幾個人渣，還天天找其它國家的麻煩。”
“呃……”百壢說不出話來了。
“放心放心……”王波拍打著百壢的肩膀，說：“這樣的事情，我們是頂力支持的，好好幹，前途無量。”
百壢閉口不言了，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這樣是好是壞。
王波鬱悶的看著憂鬱的百壢，大聲的說：“行了，你不是將所有自己不喜歡的事交給了黑暗之龍那家夥嘛，還擔心個屁呀！”
“黑暗之龍？”百壢吃驚的看著王波。
王波點點頭，得意的笑著說：“和那家夥合作可比和你合作痛快多了！嘿嘿……嘿嘿……”
百壢心裏極其的鬱悶，不過心裏還是湧起了淡淡的溫暖。
“接下來你準備幹什麼？”王波猶豫的問著百壢。
百壢想也沒想，直接說：“我罪孽太重，需要入世還債，不然遲早有一天精神念力會崩潰。”
“嗯？”王波吃驚的看著百壢，問道：“精神念力會因為這而崩潰？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