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國家的富民政策猶如旭日下的萬丈光芒照耀著村村寨寨,追風開始張羅著修路了,村民們車水馬龍的忙活開了,大夥休息時追風對村民們說:“路修好了咱們的農副產品就不愁往外運了,俺還想讓鄉親們出去學習扣大棚的技術,以後俺們就可以種植反季節的蔬菜了,可以把這些蔬菜運到亮河鎮去賣了,還可以往外地運送,哈哈。俺們會掙更多的錢了。”
“60年代每年都要餓死成千上萬的人,可是還要說俺們的生活幸福,還得說都生活在蜜罐裏,唉!現在俺們農民每天都能吃上大魚大肉喝小酒了,還穿時髦衣服呢!這才是真過上了幸福生活,而且芝麻開花節節高了,哈哈。”幸福感歎地說,
劉結實笑著說:“幸福你這個當年的牛鬼蛇神,你國高文化一直沒用上,現在伸開腰了,還在亮河鎮開了個書法班教學生寫字,每當家長送學生來上課,你還捎帶著給人家講國際國內時事,你白話得人家聽了這回還想聽下回,你還懂得法律知識,還給人代寫狀子,又掙一份錢,你禿爪子上雞窩不撿蛋,(簡單),你腳踩棉花包,楦不楞騰發起來了,現在言論自由,你也敢瞎吧吧了,哈哈。”
老隊長嗑了嗑煙袋灰又重新裝了一袋煙接著說:“媽了個巴子,那時候誰敢不吹大牛啊,一畝地都得說打一千斤糧食,人們缺吃少穿,還要喊口號東風吹戰鼓擂,繁榮昌盛形勢美,唉!假、大、空,都呆那兒狗戴嚼子胡勒呢!老百姓苦啊!。”
“64年運動和66年運動時,老百姓是虎也得臥著,是龍也得盤著,現在改革開放了老百姓伸開腰了,村上好多人家都蓋上了磚瓦房了,住的青堂瓦舍的,還都有了四輪車,摩托車,還用上了自來水,看著閉路電視,過上了想都沒想到的好日子。”追風站在大夥麵前指手畫腳地說。
“俺在電視上看到農民有錢了還出去旅遊呢!”
“俺也想坐飛機呢!”七斤說。
“好啊,過幾天鏟完地,農閑時組織一下俺們去佳木斯坐飛機到哈爾濱去旅遊,你們看行不行?大夥要是行的話,那就殺豬砍屁股--定(腚)下來了,哈哈。”
劉結實說:“好啊,俺和老婆七斤先報名了。”
這時一些修路的村民都搶著報名,老隊長說:“媽了巴子,真不想到咱農民還能坐飛機!”
劉文號說:“背著手尿尿,不服(扶)不行,追風就是俺們村上一杆大旗啊,現在俺們這些酒仙也不仙了,都跟著他忙著發家致富了,哈哈。俺要走了,俺還要給小賣店上貨呢。拜拜了。”
“鴨子上岸拽上了,還白白呢,說上洋話了,狗長犄角——羊式兒。”
話說劉文號自從他老婆馬丫跑了之後,他長誌氣了,不喝大酒了,還開了個小賣店。
馬丫和菜花在外麵搞傳銷讓人騙了錢,後來甄環女兒蘭子還有蘿卜在城裏開了一個旅店,她們二人就在旅店打工,再後來,甄環女兒蘭子嫌她們二人50多歲太老了,不願意再用她們,馬丫和菜花實在混不下去,葉落歸根回來了。
馬丫雖然走了二年,可是她沒和劉文號辦離婚手續,這些年馬丫也時常回來看看劉文號,如今馬丫也50多歲了,回來後安心和劉文號過日子了。
且說菜花和蘿卜趁追風去金礦不在家時,兩個人在一鋪炕上,睡到了一個被窩的事,被回來取東西的追風發現之後,就和追風辦理了離婚手續。看官,蘿卜當年隻是和她胡扯並不可能和她生活在一起,再說了蘿卜比她小20多歲呢!現在她回來了,住到了離婚時追風分給她的房子裏,她自己的四畝地都是追風和兒子金龍給她種的,她回來了,兒子把地裏收莊稼的錢都給了她,雖然兒子金龍和女兒銀鳳也常常回來看她,幫她做一些農活和家務,可是50多歲的老太太菜花還是倍感孤獨,過得很鬱悶,時常以淚洗麵。
且說這馬糞包結過再次婚,第一次老婆大文不堪忍受他的淫威和孽待和他離了婚,第二次是和比他小10幾歲,帶兩個男孩的寡婦桃紅結婚,這次婚姻馬糞包沒敢對桃紅有半點不好,對桃紅言聽計從,可是在兩個兒子長大以後,桃紅還是和王幫走了。從此馬糞包一個人放牛,一個人在地裏勞作,常常一個人看著他養活的幾頭老牛發呆。自從馬丫和菜花回來之後,姐姐馬丫有意戳和他和菜花,她讓馬糞包去幫菜花幹活,馬糞包聽姐姐的話,就常常幫菜花做一些農活,這一日,馬糞包把老牛拴到地頭,看到菜花種白菜就說:“喂!老蒯,幹啥呢?”
“頭伏蘿卜二伏菜,現在正是二伏,種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