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遭擒(2 / 2)

段延慶看了看依舊滲著血的左肩,皺著眉頭盯著葉二娘,隻把她看的心頭發寒,忍不住渾身顫抖。片刻後,點點頭道:“隨你去吧。”說完,拄著鐵杖向樹牆走去。他的肩膀被子彈貫穿,這種傷勢對他來說雖然影響不大,但若處理不好卻也麻煩。

看著越來越近的葉二娘,張陽不禁心下苦笑:張陽啊張陽,想不到你也要用這種方法來保命。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葉二娘拎著張陽的衣領,顫聲道。

張陽本意就是要拖延時間,當然不介意同她多說一些廢話。

這時,剛剛走到樹牆麵前的段延慶忽然向後一躍。轉瞬間,一把斧頭落在了他剛才立足的地方。

兩名黃衣軍官從樹冠裏鑽了出來,其中一人手中持著一根釣竿,釣絲一卷便把斧頭卷了回來。另一名黃衣武官伸手接住,兩人一同跳了下來。也不答話,一左一右向段延慶攻去。

隨即,樹牆上又鑽出幾個人影。其中兩人同先前二人打扮一樣,隻是一人腰間別著熟銅棍,一人拎著判官筆。秦紅棉和木婉清也赫然在列。此時她正和一個國字臉的男子倚在一處。正是段正淳和四大護衛到了。

段延慶鐵杖在大斧上一點,使斧的黃衣武官隻覺自己手上的大斧幾乎要脫手而出。另一人的釣絲向他鐵杖卷來,段延慶不閃不避,任由他卷住。然後手上用力,使釣竿之人反而被他拉的立足不穩,鐵杖猛地一轉,向他身上點去。使斧之人拖著斧頭劃了半個圈,終於消去上麵的力道,見同伴遇險,急忙劈他麵門,迫他回救。

段延慶立在原地,以一根鐵杖撐著地麵,另一根鐵杖隻是橫、點、掃、戳幾下,便已讓二人狼狽不堪。

見自己同伴隻在數招間就接連遇險,使熟銅棍的傅思歸和使判官筆的朱丹臣一同加入戰場。段延慶畢竟受了傷,此時以一敵四便不那麼從容了。即便如此,大理四大護衛在他麵前也僅能自保而已。

“不知我大理段氏如何得罪了閣下,以致要擄我妻兒!”段正淳飛身下了樹牆,卻沒急著上前圍攻。一手僅僅拉著秦紅棉,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段延慶。

“好一個大理段氏!”段延慶杖法一變,嗤的一聲點向身前的朱丹臣。朱丹臣見了鐵杖來勢,心下一驚,急忙收回判官筆格擋。哪知杖影一晃,鐵杖卻點在了他右側的傅思歸身上。這迅捷剛猛的一擊即使在青石上也能戳出一個洞來,但傅思歸身上卻無半點傷痕,隻是讓他以一個古怪的姿勢定在原地。

段正淳雖留戀花叢,練功並不刻苦,但自己段家的功夫卻絕不陌生。段延慶雖是以鐵杖施展,但段正淳確信自己不會看錯,那就是大理段氏一陽指的功夫。

“你是何人?怎麼會我段家武功!”

“你們段家?嗬嗬。你還是讓段正明來跟我說話吧。”段延慶點住傅思歸後,並沒再同幾名護衛糾纏,飄身一躍,回到石屋前的石凳上坐定。三大護衛還想追擊,卻被段正淳攔住。

“皇兄稍後就到。”段正淳上前兩步,拱手道,“既然前輩與我段家大有淵源,還請將我妻兒放還。”

“我隻是請他們在這裏稍住幾日,你有何必心急。”段延慶一想到此時屋裏的情況心下湧起一股報複的快意。隻可惜武林群豪此時還沒趕到,不然就算現在打開石門又有何妨。

兩個被喂了烈性藥物的男女光著身子被關在漆黑的石屋內,即使當真什麼也沒做卻有誰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眾口鑠金之下,謊言望望比真相更容易讓人相信。

既然已經找到了罪魁禍首,又聽到自己兒子的叫罵聲從石屋裏傳來,段正淳心裏放下了一半。唯一不能肯定的就是自己妻子是不是也被關在裏麵。“譽兒,你還好麼?他們可有為難你?你母親是不是也被關在裏麵?”

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本來罵聲很響的段譽突然不說話了。沉默會兒才道:“你一掌打死我吧,我沒臉活著了。”

段正淳心中一沉,不知道這青袍怪人做了什麼,會讓自己兒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行人中,也隻有木婉清對裏麵的情況略微猜到一些。畢竟段延慶本來是要抓她的,還說過要讓段譽做她丈夫的話。隻是這事情太過驚世駭俗,她一個姑娘家卻不好意思說出口。“同他費什麼話,趕緊把我哥哥和……救出來才是要緊。”

段正淳止住了要衝上去的木婉清。目前動手自己這一方實無勝算,況且自己皇兄一會兒就到,他覺得沒必要去冒險。隻是段譽那就話卻讓他揪心。

“譽兒,你要撐住,你大伯片刻就到,到時定能救你出來。”

他們喊話,段延慶也不阻止,隻是本來無法做出任何表情的僵屍臉上古怪的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