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聚會的，我們的家就在濟南，離這不遠。本來隻想登頂泰山，看霧淞。”秀美女生的聲音不再尖銳，顯然已然從黑化中清醒了過來。
另一個女生也沮喪不已：“除了陽祥，我們都是大一新生。剛進入大學，剛與所愛的人在一起，怎麼可能自殺？”
“對，我陽祥向天發誓，我從沒有起過自殺的念頭。我大四，正準備考研，考研的辛苦想來大師們都知道，所以在上課前，我把小鈴叫上，來泰山遊玩。都怪我，因為一時興起，害了小鈴，也害了小鈴的室友與她男友。”陽祥悲痛欲絕。
“別這樣說！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們也算是患難一場。我隻是想著我媽肯定找我找瘋了，心裏難過，這才在這些天裏埋怨你……你知道的，我其實並不怪你，我怪的隻是命……”
四個遊魂都開了口，聽著也是怪可憐的。
張小暖蹙眉，與幾人相視無言。
這一下，五人都有些相信這四個大學生，可能真的不是自殺的。
“那麼，你們去泰山頂看霧淞，怎麼就走到這山洞裏來的？”三子是國安成員，比起他們四個，也曾接手過許多案子，顯然經驗老到，一句話就戳中了問題的關鍵。
四個遊魂瞬間不出聲了。
“嘿，怎麼了你們？”許歲月詫異：“它們四個怎麼突然不動了？小暖啊，綺霞綾裏，我看不到它們的身影，你……你不會是把它們給捆死了吧？”
張小暖啞然失笑：“你眼中的黑氣，就是它們四個。放心，它們又不是人，我的綺霞綾縮得再小，它們也不會死……”
將綺霞綾稍微鬆了鬆，張小暖抬頭望了眼有著幾分關切神色的許歲月，笑道：“剛才不是嫌它們煩嗎？怎麼一下就同情心泛濫了？”
許歲月直撓頭：“因為我理解它們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果我是小鈴兒的男友，估計也會在年後就跑去找她的。就像我，時時刻刻想跟你在一起。過年的那些天，我在西藏……唉，我真恨不得飛到A縣去……”
貧嘴吧你！張小暖嗔怪地瞥了眼許歲月，心裏卻是甜絲絲的。
林男三人看許歲月與張小暖濃情蜜意的樣子，不由得搖搖頭。
“好了，你們四個，快點說話。”三子催促。
四個遊魂又過了一會兒，才茫然開口：“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這個山洞的。我們明明就走的是主道啊！”
“別撒謊啊！我們可沒時間跟你們墨跡。”許歲月著實有些頭疼。
而張小暖四人互相望了一眼，接著神色一凜。
“歲月別威脅他們。也許他們說的是實情。”張小暖拉拉許歲月的手：“這種情景，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鬼打牆了。”
泰山雖然有身份高貴，被封禪了的山神照看，但泰山何其大……
隻是這條路旁，就是許三爺爺尋訪許歲月父親的必經之路，很難想像究竟是怎麼樣的狡猾鬼怪，才能躲過許三爺爺那樣靈敏的感知……
張小暖歎口氣，將四個新魂給放了出來。
四個新魂這回比先前還要懼怕五人，縮成一團。